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衍生】【花织】续集 幕八

*马上就完结了,开森!

*还有个问题容我认真地思索一下……


幕八

 

花泽类收拾好之后,也不急着叫还赖在床上起不来的顺平。他端着一杯热茶,坐到了面对海岸的窗户的窗台上。

花泽类随手将热茶搁到窗台上,一双长腿收了起来,轻轻蜷起搁在窗台上。他背靠着窗棂,一手搁在膝盖上,一手托着下巴,远眺着窗外的海景。

儒雅俊美的白衣王子带着温柔恬淡的神色迎着晨曦坐在床边,手边的热茶散发着袅袅热气,那头金发流光溢彩得让人目眩神迷。

顺平蠕动着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如画般的画面。他顿时就感到有些莫名的不高兴,加上昨晚喝高了目下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当即脾气也上来了。

他用力地翻身,故意弄出大动作来。

花泽类注意到了,但是他只是淡淡地端起热茶啜了一口,轻描淡写地问了句:“醒了?”

“头痛!”顺平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声音也是隔着被子闷闷地传出。

花泽类轻笑了一声:“谁让你昨晚贪杯。”

“明明是你装壁花,都不过来帮我!”顺平生气地掀开被子坐了起身,一大早,头还痛着,他又怒气冲冲的,瞪了花泽类没一会儿又倒了下去。

“生气?”花泽类的语气很轻柔,带着一丝轻飘飘的疑惑。

顺平钻回被窝里,蠕动着挪了位置。

花泽类看着床上一团被子相当喜感地蠕动着,然后顺平就从床脚这边钻出头来了。

顺平本来也只是有点不满,被他这么轻飘飘地一问,顿时觉得那股怒气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了,只好瞪圆了一双眼睛忿忿不平地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花泽类捧着杯子,认真地瞧了顺平好一会儿,然后轻轻侧了侧头,有些无辜地试探着说:“对不起?”

这下顺平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要继续生气还是要怎样,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无奈地说了一句:“你真讨厌。”

花泽类笑了笑:“不要讨厌我嘛。”

说完,他朝顺平伸出一手,掌心朝上地朝他递了过去。

顺平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唇,才伸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顺平也坐到了窗台上,他和花泽类合共四条腿,带着点甜蜜和缠绵地交缠着。

花泽类将自己的热茶塞到了顺平手中,顺手还替他理了理头发,谁让顺平睡姿不好,总是能让一头头发凌乱得相当有艺术感。

顺平似乎已经习惯了花泽类这些小举动,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眼角余光闪过一抹亮金。

顺平有些愣神,他将热茶放下,半支起身子,打开了窗户,探头往外看去,果然见到一条金毛犬在花园里蹦得欢脱。

狗狗似乎还和他心有灵犀,忽然抬头看来,那样子可爱得不行,还朝顺平活泼地叫了两声。

顺平感觉心头暖暖的,却说不出话来。

花泽类也学着他支起身,凑到他旁边,轻声跟地说道:“这孩子是中津一大早送了过来的,扔下就走了,说是小裕次郎的女儿,叫做裕子。这还是你昨晚缠着中津说要的呢,还记得么?”

顺平斜了他一眼:“记得啊,我其实也就是嚷嚷……秀一那个傻瓜……”

花泽类伸手将他的脑袋轻轻地搂了过来,他贴在顺平耳边补充道:“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养着啊。”

顺平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人,那人脸上的淡笑很温柔,但是他却不接话,反而推开了他,盥洗去了。

 

二人吃过早餐之后,又带着裕子到附近海边散了一下步。

午饭过后才动身到英德去,那里现在似乎应该成为英德旧址了。

 

“居然敢让本大爷等!”一来就迎上道明寺的怒吼。

花泽类却似相当习惯,还露出了不在意的笑容,拍了拍道明寺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

西门和美作却莫名有些夹杂着伤感的怀念了,仿佛真的回到了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果然是人年纪大了经不起记忆的牵引啊。

 

英德已经清空了,现在是无人使用的关闭状态,连个保安都没看到。

六个人并列站成一排,在大门口处看着入口处那还是没变过的林荫大道,一时都默然无语。

牧野忽然发出一阵怪笑:“我真想知道你们这F4现在这个年纪站在这里是什么心情,回想起自己在这里念书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脸红?”

说完,她就一脸促狭地凑到道明寺跟前,用力地掐着他的脸颊:“特别是你!快让我看看你会不会脸红?”

于是一把年纪却从不停止秀恩爱的夫妻又打闹了起来。

而牧野的那一番话,倒让西门和美作有些思考起人生来。

“想想我们现在的年纪,光是这样子站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已经够让人脸红了的吧。”顺平语调平和地补了一刀。

于是道明寺夫妻停止了打闹,五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最右边的顺平。

顺平似乎毫无所觉,依然盯着大门,问了一句:“我们怎么进去?”

西门和美作先是脑补了一下藤堂静,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看现在极度有夫妻相的道明寺夫妇,最后瞅着顺平,终于还是看向了花泽类。某种谜之神奇感在二人心中涌现,说不清道明,最后也只能看看天了。

 

最后六人是从正门的卷闸门爬进去的。

昔日熟悉的校园风景让六人都感慨良多,有些可以说出来交流一下,顺便被曾经总算是曾经同仇敌忾的牧野和顺平吐槽。有些则是只能各自在心底感怀,便是怎样没办法说出口的了。

从进入英德之后,花泽类就一直紧紧地牵着顺平的手。顺平起先挣动了一下,没能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对花织二人来说,再次在英德里漫步那滋味,绝对和另外四人不一样。

对花泽类来说,五年前那次带着顺平回到英德,他是存心想要勾起对方的回忆,虽然为的是挽留对方,但是终归还是能说得上动机不纯。而现在……他将顺平牵得很紧,是因为他也怕……会让顺平想起不好的事情。

而对顺平来说,花泽类的心情大概已经经由掌心贴合交融的温度传递过来了。

当二人的感情是双向流动的时候,大抵有些想法都能尽在不言中。

所以顺平一开始的确有些心绪涌动,也不太想在道明寺他们面前和花泽类太过亲密,然而花泽类的执意为之终是能让他平静下来、也安心了下来。

 

离开英德的时候,牧野告诉花织二人,当时那套别馆其实还是在花泽类名下,然后笑着将钥匙交到花泽类手上,并说“已经好好打理过了,物归原主”。

说完,牧野就拉着道明寺走,西门和美作自然也识相地跟上,将接下来的时间还给他们自己两个。

花泽类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串钥匙,眉头皱了皱眉,颇有些不确定地偷瞧着身边的顺平。

顺平晃了晃依然被他牢牢牵着的手,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下一站是哪里?”

花泽类握紧了掌心的钥匙,轻轻闭上了双眼:“是花泽别馆。”

 

当站在那面“顺平墙”前面的时候,花泽类是掩面的。他明明有记得认真嘱咐过牧野,叫她帮忙处理掉的,那家伙刚才还说已经好好打理过……这是坑他呢?

顺平被震撼了,他傻傻地看着满墙都是关于“自己”,各种各样,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因为太震惊,顺平一时半会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而花泽类则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愚蠢的,居然拜托牧野杉菜。

 

好半晌,顺平才挤出了一句:“好恶心……”

花泽类自己都无法否认……

“我走了之后,你就做这种事情啊,也不怕人笑。”

察觉到顺平的语调有些颤抖,花泽类转过头去看他,却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有泪水滚落脸颊。

花泽类只觉自己的喉头也有些哽咽起来,他伸出双臂,将顺平搂入自己怀里,抬手轻抚着他的发丝,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声音来。

顺平攀着他的衣襟,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好几次想开口,却张口不成声。

终是,也让花泽类也湿润了眼眶,泪水也是悄然滑下。

虽然双方都尽力想用语言诉说,却最终都说不出口。

然而这并不代表心情都没有传递到。

顺平终是哭着失笑了起来:“为什么和你重逢之后,老是和你这样子傻气地抱头痛哭?”

花泽类在他颈项间蹭了蹭:“大概因为我们是真的傻吧……”

 

花泽类将顺平稍微推开,他抬手给顺平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然后从衣服内取出了一直挂在脖颈之间的对戒——五年前他求婚的时候的戒指。

在动身去找顺平之前,花泽类将自己手上的那一枚取了下来一同挂到项链上,如今……应该没问题了。

花泽类解下了项链,抓起顺平的手,像当年将这别馆的钥匙给他的时候一样,将这对婚戒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顺平知道他的意思,泪水顿时掉得更凶了。

花泽类取起了其中一枚,同时执起了顺平的左手:“我知道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对我都难以感到安心,所以不能信任我。五年前你拒绝我的时候,说过‘换我是你,你会怎么做’……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来寻找这个答案,可是我依然没找到……但是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唯一能清楚确认的自己的心意,那就是将这枚戒指戴到你左手的无名指上。”

 

花泽类说不出的小心翼翼,戒指缓缓地套进了顺平左手的无名指,而五年前在机场的那一幕也鲜活地浮现在二人的脑海——

“这次一定会是Happy Ending。”

“我纵然还喜欢你那又怎样?你能想象得到这十五年来是怎样的心情么?”

“这续集就算有,也没有主演了。”

 

戒指安稳地戴在了顺平的无名指上,顺平既没有甩开手,也没有强行拔下戒指。

这让花泽类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回忆和现实,他的泪水轻轻地滴落在顺平的手背上,让顺平感到莫名的滚烫。

顺平握紧了右手手心里的另一枚戒指,最后下定了决心。

他拉过花泽类的左手,和刚才的他做了同一件事情,将属于花泽类的那枚戒指,亲手戴到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恍然之间,花泽类都有点没办法回过神来。

 

终于,花泽类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左手慢慢紧握成拳。

他用力将顺平抱紧,终是低声哭泣了起来。

 

二十年来的感情纠葛,终是有了最后的结局。

 

——“这次一定会是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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