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一八】喜相逢 片段-5 （完结）
*我以为剧进行到这里，我可以稍微脑补一下7年前，谁知道来了个回忆杀……哼，我还是太天真【。
*不管了，还好还是写完了，当庆祝完结算了【。
片段-5
被人三更半夜翻起来说什么“不来就一枪毙了你”这种话的时候，齐铁嘴还有点睡眼惺忪。
小满开了门，不过外面那一群人跑到他卧室里撂狠话的也只有张副官。
齐铁嘴发出了睡不醒的咕哝声，伸手胡乱摸着。
张副官一看，就给他拿起他的眼镜给他戴上去了。
齐铁嘴打了个哈欠：“什么情况啊？”
张副官挑了挑眉，那欠打的神态有三分像他家佛爷：“八爷去了不就知道了？”
齐铁嘴擦了擦哈欠出来的泪水，斜瞪了对方一眼。
张副官还是挑着眉，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行了行了，出去出去，总得让我换好衣服吧？”齐铁嘴挥着手赶人。
张副官点了一下头，就准备退出去，才刚出了门口又转过身来：“佛爷还说，怕您劳累，都让府上备好莲藕炖猪蹄了，完事了就一块回府去。”
齐铁嘴直接“啧”了一声。
换衣服的间隙里，齐铁嘴在神游。
他开始在想，张启山是不是认为“一枪毙了你”是跟自己的固有暗号？也就是说每当这句话出现，那肯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他必须到场。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唠烦了他，还真要分情况讨论。然而如果“一枪毙了你”后接“莲藕炖猪蹄”的话……那肯定没跑了，铁定是大事。
唉……齐铁嘴叹了口气，抬起了下巴给自己扣上盘扣。
完了。自己就这么卖给张启山了，完了完了完了……
唉声叹气地还是将自己捯饬好，一出房门就见到守在门边生怕他长出翅膀飞天就逃跑的张副官。
这小子真是……当初你生命被你那个无良老哥顺道“借用”一下也还是我心软给你治病的！
虽然就算自己当时拒绝，张启山也不会就那么置之不顾，加上张启山老是说“张家人”什么什么的，有时候齐铁嘴真想呵呵他一脸。
齐铁嘴腹诽着张副官。
人家张副官倒是很尽职尽责地跟在他身边。
他齐八爷倒是完全忘记了人家张副官当初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有好好跟他道歉，说瞪他不是故意的。
坐在车上，齐铁嘴发现是往长沙火车站去的，再问，张副官这小子也只是但笑不语，学了他家佛爷个十足。
齐铁嘴有点静不下心来，他有些不详的预感，于是就跟跟来的小兵唠嗑起来，说说他们家张大佛爷“英雄救美”一战成名的事迹。
他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心里其实早就飘远了。
——
张启山看齐铁嘴来探病，说着就要带他去“二爷”家打马吊。
“二爷”是谁啊？那可是九门二爷二月红啊，上三门中响当当的人物。
齐铁嘴这番话什么意思，张启山自然不会不懂。
他就是感觉心情有点复杂，说句心底话，让他拒绝他做不到，这正是他需要的。但是自己舍命救他，真不是图这个，自然，其实他也明白齐铁嘴也不是这个意思。
而齐铁嘴呢？
齐铁嘴看着他，就觉得他是不明白的。
张启山，你不明白。
自己在来找他之前，一边养伤就一边思索，终日从香堂的这边踱到香堂的那边，又从香堂的那边踱回香堂的这边。
小满都说要被他弄花了眼，求他这个八爷行行好，不要再踱来踱去了。
齐铁嘴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他选择了非常科学的办法帮自己拿主意。
他跑到祖师爷的神位面前，撩开袍子跪下去，恭恭敬敬、诚心诚意地就是三个响头，手里握着圣杯念念有词。
是的，自己选择掷圣杯决定。
一连三次……
齐铁嘴跪着，看着，叹了一句，天意。
于是他择了日子和时辰，斋戒沐浴，在吉时，才点燃了檀香，一室肃穆缭绕。
取出了当初给张启山看过的铁算盘，柳叶水洗，他捏着写了张启山时辰八字的红纸，终是拨动了铁算。
齐铁嘴终究还是给张启山算了一命，这可没有别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面对张启山这神色，齐铁嘴伸出双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笑说：“张启山，你跟我呢，别揣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就这么说定了，好吧？”
——
二月红家里摆局，凑脚的都是两小辈——吴老狗和解九爷。
难得齐铁嘴会迟，这三人也就有点好奇了，心里琢磨着，也泡了好茶，闲唠嗑等着。
那头齐铁嘴倒是挑拣了关键的给张启山都说了个明白，二月红在九门中的地位如何，如今的九门无首，旁人称了二月红一句“二爷”，至今都无人敢自称那首位了。
二月红也是年少成名，身手不凡，就是如今为了夫人的事情收了山，算是积阴德。
说着，齐铁嘴还把和自己交好的吴老狗和解九爷也都给张启山交了个底。
说着说着，齐铁嘴也不知怎么，就想起年幼时候的事来，也一并讲了给张启山知道。
——
年幼的时候跟着我师父，就是你见过的老者去了红府玩耍，见师父喊二爷“小红”，我年幼不懂事啊，也跟着喊“小红”。
然后呢？
然后啊……就被二爷弹了一头包，唉，痛得要命，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有点痛……
张启山你缺德不缺德，还笑！
——
看到跟在齐铁嘴身后一起进来的人的时候，二月红几个心里都有数。
最近这人在长沙声名鹊起，又是官家的人还带枪的，勇救九门八爷还灭了一窝日本人这个真的已经街知巷闻。
齐铁嘴给张启山引荐的时候，二月红也就笑笑，没怎么说话。
解九爷人年纪虽然小，但是何等的人精，自然也礼数周到，也不说话。
就吴老狗和齐铁嘴胡乱惯了，摸着自家的小狗狗，那嘴一张就说：“哎哟，狗崽子啊狗崽子，给人救了性命呢，那也确实是要以身相许的咯。”
齐铁嘴一笑，凑了过去，俯下身摸了摸狗头：“狗儿啊狗儿，你这狗嘴就算吐不出象牙，也比你家的老狗要能耐啊。”
二月红摇了摇头，招呼着人都坐下，再等都天黑了。
齐铁嘴倒是拉着张启山给坐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坐他旁边。
吴老狗又说他了，你这什么意思，啊？还两个一起来？
齐铁嘴不理他，径直朝二月红卖乖，二爷，好二爷，我这次不贴符，我就换个不懂长沙马吊的来，给我转换运，就当吉祥物嘛！
二月红抬眼看着张启山，张启山倒是看着齐铁嘴，齐铁嘴一个劲挤眉弄眼。
解九爷扭开了头偷笑，吴老狗一脸鄙视。
良久，二月红说了声好，又补了句，张兄就让老八教你吧。
从入了红府的门后，张启山就发现齐铁嘴对着自己的相处态度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隐隐有将他推崇至高的趋势。
这种变化其实并不明显，但是张启山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恰到好处地与在场九门的三位当家相处应对着，不时看向齐铁嘴，心道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配合就是了。
——
张启山果然合了二月红的眼缘的，这一点齐铁嘴毫不意外。
眼看张启山仕途亨通，另一边也和九门里的人熟络了起来，渐渐在二月红的默许之下，也算是在九门里通了气。
继而齐铁嘴就帮着他下了好几个凶险的斗，当然少不了从某某某那里借了一星半点的地头蛇。
不过这张家下斗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啊……齐铁嘴默然，原来张启山说的那些个真没吹牛。
然后齐铁嘴又给张启山撺掇了个“大佛计划”，从此佛爷称号不胫而走。
这时机成熟，张启山自己也运营妥当，长沙布防官之位确定十拿九稳之后，在公文下来之前，给九门中其中一门换了个当家。
从此，张启山被叫做张大佛爷，应了他自己说的那句“长沙城内没有比他张启山更凶的东西”。
——
一见到那鬼列车，齐铁嘴就心知不妙。
张副官看着这齐八爷左闪右避，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是被佛爷拎了上车，心里始终觉得看这么多次都好好玩。
他哥张启山和这个齐八爷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可是随着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周遭的人也跟着习惯了张大佛爷每逢大事必问齐八爷，而齐八爷每次那好话说尽，又闪又躲甚至耍赖，但是到最后也必然会随在佛爷左右。
整个长沙城都知道，别往齐八爷身上打歪主意，动他，就等于动张大佛爷。
有时张副官自己都会恍惚，明明知道齐八爷能耐着，但是看惯了他那副怂的样子，不知不觉就会随了他引导的反应去。
他守在列车门边，眯了眯眼，怕且这长沙城要出大事了。
——
-“老八，你有大才，不必过谦。”
-“你有多少能耐我还不知道吗？”
-“佛爷，你就饶了我吧。”
——
-“你笑起来还有酒窝呢。“
-“你也有啊！你的在左边，我的在右边，这不是正好一双，对了个称。“
——
-铁嘴，你是我张启山的朋友，有我在生一天，都竭尽全力保你一生喜乐平安。“
-“嗯。“
——
-“要让全长沙都知道，你齐八爷是我张启山的朋友，动你，就等于动我张启山，让不轨之徒还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
——
-齐家人从出生起，真正名讳只有父母知、师父知、自己知，此外所称，均为化名。
-师父，这是为啥呢？
-你这小呆瓜，咱们这一族吃的这碗饭，给人知道真名跟被拿住命脉有什么区别？
——
-“张启山啊，有件事告诉你，但是你只能记在心里，不许透露半句。”
-“你说。”
-“我姓齐，单名一个迹字，齐迹。”
完
特别鸣谢爱C给了我这个脑洞的灵感，其实从头到尾我就只是想写八爷说我叫奇迹，哦，不对，齐迹！
因为八爷是暖暖玩家，所以爱C说他可能叫齐迹，那他就叫齐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