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衍生】【鸟织/林织】再生花 06

*写完,狗带【。

*终于让林少正式上线,狗带【。

@每天都在盼望放暑假_hp 我需要你爱的滋养【。


06

 

今晚鸟饲说有事要晚归呢。

顺平盯着手机屏幕,一字一句地看着鸟饲发过来的简讯。他坐在饭桌边,一手托腮,一手举着手机看着,屏幕一直定格在鸟饲发来的那条简讯上,在屏保生效而暗下去的时候,就用拇指轻轻一拨,重新激活。

 

——

“我并不是讨厌你。”

当和高仓奏晃到了附近的休憩公园后,在顺平伸手抓住秋千的铁索的时候,高仓奏在他背后不重不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顺平抓住秋千的一边铁索,绕着秋千转了一圈,才抬头看了过去。说着这句话的高仓奏看着自己的表情依旧很难看,皱得死紧的眉头,牢牢盯着自己的视线,那笔挺的身姿和鸟饲还有几分相似,剪裁得当的三件套穿得异常帅气,可是目光中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顺平侧着头,略有些轻慢地瞅着他,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艳丽的妆容让他看上去特别轻佻。

他双手松松地揽住秋千的铁索,晃了晃,听到秋千发出了“哐啷”的声响才绕到前面去坐了下来:“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

高仓奏没有回答他,只是像尊雕塑一样站立在他面前,俯视下来的目光依旧让人无法忽略。

顺平双手绕住了秋千的铁索,双手交握在胸前,脚掌撑着地面轻轻地摆荡着。他仰头朝高仓奏轻笑:“你也坐啊。”

高仓奏好像忽然被触动了一般,那种似乎穿透到过去的凝滞视线终于回到了现实,他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自觉失态的羞赧。他轻咳了一声,在顺平隔壁的秋千坐了下来:“真的,并不讨厌,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

高仓奏这一句说得主谓宾都没了,可是顺平却听懂了。他双脚点着地面撑开,开始荡出些许离地的弧度:“你讨厌的是,是我和鸟饲在一起吧。”

高仓奏沉默着,并没有说话,双手交握,前倾着身,前臂搁在膝盖上,抬着头直视着前方。

顺平偏头就看到他刚毅的侧脸,似乎在苦恼着什么,思索着怎么开口。

 

“还是……你对芹泽的死也心怀愧疚?”

顺平这句话毫无预警地砸了过来,高仓奏循声看去的时候,也只看到顺平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停止了摇荡秋千的动作,跟刚才的自己一样,笔直地看着前方。

高仓奏忽然就仰起了头,喉头滚动着,发出的声音似乎都有些艰涩:“或许……你说的没错。”

 

可是高仓奏却没有细说下去,反而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而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直人的事情?”

顺平也不深究,他点了点头:“芹泽直人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白痴。”高仓奏答得飞快,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连脑子都没过一下的样子。

顺平小声地笑了出来:“你可真喜欢他。”

良久没有反应,顺平疑惑地转头看去,却见高仓奏一脸古怪,仿佛有什么艰深的问题困扰着一样。

顺平顿时就觉得有趣了:“你觉得自己是不喜欢他?”

高仓奏的表情轻轻波动起来,好像疑惑着、困扰着,正在区分自己是逝去的挚友的感情类别似的。

在顺平以为他得不出答案,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高仓奏却开了口。

“感觉上不是喜欢这么笼统的感觉……”

顺平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却见他托着下巴还在思索着。

“不止是同期、挚友……大概是……家人。”

 

顺平专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莫名地感觉到伤感,心里甚至有些难受起来。

“那鸟饲和芹泽呢?”他顺势就问出了最想得知答案的问题。

 

高仓奏的目光忽然笔直地看了过来。他的目光仔细地在顺平的脸上逡巡着,似乎连过于浓重的妆容都挡不住他细看他的眉眼。

顺平并没有避开,坦荡地就这么让他看着。

忽然,高仓奏伸手过来,顺平也没有闪避。高仓奏的大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头顶,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顺平有点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高仓奏站了起来,双手隔开了外套,撑在腰上。

高仓奏的口气意外地严肃起来:“我的确不怎么赞同他对你……的态度。但是我也不会干预他的做法,更加不会揣度他的想法。你的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问他本人。”

顺平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看着他的侧影,其实来之前,他也大概猜得到,以高仓奏的为人,大抵也不会多说什么。他来见高仓奏,也只是从旁推敲,印证自己的想法而已。

 

“还有……你的过去,甚至现在的部分举动……连我都并非完全不知道,你觉得诚一会不知道吗?”高仓奏有些烦躁似的,抬手抓了抓头发,“说到底,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选择权也在你……你们自己去解决。”

说完,他也完全不理会顺平的反应,径自迈步离去。

 

然而,走着走着,高仓奏却停下了脚步,他的背影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迟疑,最后却还是回过头来了。

 

——

选择权真的在自己手上吗?

除却第一次之外,鸟饲一直都对自己很温柔很体贴,几乎完美无缺。

 

“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也不准你再在我面前提起,以后……你只可以看着我一个。”

 

这句话究竟是对自己说的呢?还是对芹泽直人的亡灵说的呢?

顺平放下了手机,轻轻地闭上双眼。

快点回来啊,鸟饲,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

 

高仓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支圆珠笔在他左手的指缝间利索又流畅地轮转着。

忽然,他将圆珠笔转回自己的掌心,微微用力按在了桌上,目光不禁就扫向了桌上摆在一角的合照。

是他和芹泽、鸟饲的合照,和鸟饲桌上摆的那张是一样的。

照片中的芹泽和鸟饲笑得那么开怀,自己却闹起别扭来,然而却丝毫不破坏整体的气氛,反而会让人禁不住会心一笑。

 

高仓奏忽然就将相片取了过来,久违地拆开了相框,取出了里面的照片。

照片背面也有留言,字迹工整,隽永有力,笔画之间甚至有些一丝不苟。

上面写着:“直人,安好。奏,安好。”

落款——鸟饲诚一。

 

高仓奏珍而重之地将照片重新装回相框中摆放好,再次卷起了桌上的圆珠笔把玩起来,再次偏头看着窗外景色。

综合考虑后,让织部顺平去见叶藏是最有力的手段,希望能借此撬开叶藏的口。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做,总觉得让双方都不舒服,甚至有些卑劣。但是……已经一年了,直人留给他的事情,他却都没能解决掉。

无论是大庭家的、叶藏的,还是……鸟饲诚一的……

 

被转停的圆珠笔“咔”一声被竖停在桌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

顺平坐在叶藏床前的此刻,心情是复杂的。眼前这人是大庭家的小少爷,也是大庭家的弃卒。念着终究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养着,却被弃之如敝履地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估计如果不是一直三缄其口,搞不好已经被灭口了也不一定。

 

此刻,眼前这人,沉静宁和地靠着柔软的枕头坐着,穿着雪白的单衣,披着墨黑的羽织,像个易碎而需要仔细呵护的精致人偶,只有一双乌亮的眼眸灵动地打量着自己。

关于芹泽的死,时多的资料里除了“意外”两个字之外就没有过多的说明。那之后,顺平自己也有用自己的办法调查了一下,听到的传闻倒是相当多。

其中一个,就说是和眼前这位叶藏小少爷私奔失败,在躲藏途中发生意外身亡。

 

顺平一脸平静地任对方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心里倒是想着,这小少爷长得出奇好看,难怪会有私奔的传闻。

 

忽然,叶藏朝顺平伸出了手,一年来未曾向高仓奏吐露过只言片语的他低缓地招唤着顺平:“可以靠过来一点么?”

顺平一脸不置可否,却拉着椅子往前挪动了过去。

叶藏的手掌就这么轻轻地抚上了顺平的脸颊,徐徐地用掌心摩挲着,笑意从他的眉眼开始蔓延,直到唇边,出现了一个小巧可爱的梨涡:“奏说的没错呢,真的好像……”

顺平倏然皱起了眉头,沉默着,一言不发,却也没有避开他的手。

叶藏转而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紧皱的眉头,笑容倒是更加灿烂了:“奏每次来,要不就什么都不说,要不就会说很多。最近他说起你的次数很多,我早就想见你一面了。”

“为什么想见我?”顺平不由得猜测起这小少爷和芹泽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来见我?”

 

顺平发现叶藏看着自己的目光通透清亮,又像是在怀缅着什么,更多的却是爱怜。

他弄不懂这个大庭家的小少爷为什么会用这样子的目光看着自己,单纯就因为他这张和芹泽有九分相似的脸么?

叶藏的手不知何时握上了他的,那纤长秀美的手指轻轻地圈着他的,顺平忽然就禁不住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叶藏用力握住,阻止了他的退缩。

 

“在那个男人之前,能进到大庭家核心圈子的都只有‘自己的人’,听说你出身那个系统?”叶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顺平的,“那个系统可说是被直人一手破坏的呢……不然那个男人也钻不了空子,打不进大庭家的内部。”

“那个男人”又是谁?顺平默言不语,看叶藏一副谈兴很高的样子,干脆就当个安静的聆听者。

 

“听说你现在和鸟饲诚一在一起?”这么问着的叶藏却没有看顺平一眼,也没有要得到对方应答的意愿,好像就只是话头说到这里,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很喜欢鸟饲诚一?有多喜欢?觉得他是唯一的么?你能为他做什么?”

 

顺平猛然抽回了手,这一次叶藏倒是没抓紧不放了。

顺平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好看得过火的男人,意图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却未果。

“你究竟想说什么?”顺平内心深处禁不住有些烦躁。

“你是为了直人而来的吧。”叶藏转头看向了窗外,那一方窗户,是他最常注目的地方,“你自己觉得鸟饲和直人是什么关系?你觉得自己是替身么?不,鸟饲诚一不是那种男人。”

叶藏再次偏过头来朝顺平露出迷人的浅笑:“你知道大庭家对鸟饲来说是什么么?还有奏。”

“鸟饲曾经有一个姐姐,一个外甥女,很幸福的。可是他这唯二的血亲却卷进了大庭家那些见不得光又不值一哂的破事里无辜枉死。而奏他……小时候父亲就是在他面前被枪杀的,好不容易亲手逮捕了当年的凶徒却得知大庭家才是罪魁祸首。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庭家诅咒过……是同期、是挚友、志同道合,连血仇的对象都一样……”

叶藏自顾自地说得云淡风轻,说到最后还轻声笑了出来。

“或者,也没有人比直人更透彻仇恨和复仇意味着什么了。所以……他可以为了鸟饲付出一切。”

 

叶藏的话戛然而止,然后他就这么沉静地看了过来。顺平至此才明白他开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能为他做什么”是这个意思吗?顺平觉得嘴里忽然有些发苦。

 

最后,顺平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难堪地带着意欲反击的恶意开口:“那你和芹泽又是什么关系?”

然而叶藏却只是展露了一个温和恬淡的笑容,双目流转着暖融的光芒,美好而伤感。

 

——

鸟饲回到家的时候,屋内只有厨房那亮着灯。顺平坐在饭桌旁,双臂交叠着趴在桌上。

似乎是听到了他归来的声响,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回过头来。素净的脸庞,清爽的居家服,怎么看都是个符合他年纪的爽朗少年。

 

鸟饲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到他对面坐下:“有话和我说?”

顺平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你知道?”

鸟饲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拆解下来:“我告诉了你会晚归,可是你却在这里等我,神色和气氛都说不上轻松,那大概就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吧。”

顺平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他只知道开口的时候,喉头一片干涩。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出身和来历?”

“知道。我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呆在自己身边。”

“知道我在调查芹泽直人的事情?”

“知道。包括你去见过奏和大庭叶藏。”

“芹泽直人对你来说是什么?”

“最重要的,无法代替的存在。”

“那我呢?”

“现在的恋人。”

“你一开始注意到我,是因为我和芹泽长得很像么?”

“是。”

 

顺平觉得自己能这么平静地问着,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因为在这个对话开始之前他就将自己摒除在外了。就好像将现在发生的一切当做是画框里演绎的事情,而自己则在框外旁观,所以他就只是一个很平静的旁观者。

他甚至能很仔细地看到鸟饲纹丝不动的神色,至此他才明白过来,鸟饲一直都在等自己主动开口。

 

之后顺平就没再开口了。

鸟饲注视了他一会,透过墨色的镜片看来的目光也特别深沉和深邃:“只要你开口问到,我一定知无不言。我不会对你说谎,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鸟饲的手抬了起来,越过了桌子,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脸颊,好像被拭走了一些温热的液体。

顺平看着鸟饲收回了手,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你在哭,你知道吗?选择权在你。”鸟饲的目光直接却温润,相当难得,“你不会是唯一,但是我愿意给你承诺,你会是最后一个。事实上,从今以后,我也不会要你之外的任何人。”

 

原来在流泪吗?脸颊上滑过的这些原来是泪水啊。说过的吧,鸟饲这人就是这么狡猾……什么叫做“选择权在你”?

顺平依然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静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然而鸟饲却站了起来,他起身回到卧室,很快换了套衣服再次出现。

 

鸟饲来到自己身边,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才转身离去。

鸟饲临走前只说了一句:“我等你的答案。”

 

“你觉得自己是替身么?不,鸟饲诚一不是那种男人。”

 

大庭叶藏说得对,鸟饲的确不是这种男人。替身?他连替身都不是,最多只是一个念想而已。

不喜欢他画妆,是因为会掩盖这张能供他念想的脸。鸟饲甚至连名字都没允许他叫过。

 

选择权在你?

大庭叶藏说得对,在最后说起“那个男人“之后,像是嘲弄又像是陈述事实一样说着:在鸟饲诚一面前,你根本没得选择。

 

——选择题二,接受还是不接受?

 

后来,顺平回到了自己租的那间一室一卫里。

那是一幢老旧公寓里,附近的环境也很复杂,但是胜在租金便宜,还有离他混生活的地方很近。

 

今晚跨过十二点,他就正式满十八岁了,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拿这个去呛鸟饲。

此刻,他坐在梳妆台面前,仔细地描绘着自己的妆容。

 

其实顺平还真没有感怀身世过,他只是在意识到的时候极其不愿意再被别人摆布,所以从孤儿院逃了出来。

之后也没纠结过从前或将来,只是仔细地混着日子,得过且过。

因为怕帮助过自己的时多担心,他就开始爱笑爱闹,像一个真正的少年那样,变得开朗积极,但是又怕改变得太刻意,所以混在了灯红酒绿地讨生活。

这果然让时多很放心,顺平自己也很满意。

 

然后日子也就那么过,很平淡却很开心,也遇到了越来越多的人,渐渐他似乎自己也代入了自己设定的人设,真正地像一个一往无前的普通十七岁少年,开始思考着怎么开创自己的未来,却也忘了潜移默化下,人设也会真的变成性格的一部分。

 

直到遇到鸟饲,他就好像真的着魔了一样,从来没试过这样子全身心地投入过,甚至真的认真彻底地摒弃曾经的过去,认真地规划着,想要一个不输给他,能与他并行的未来。

现在想来,真的非鸟饲不可么?为什么一定要是鸟饲?

如果一定要是鸟饲,那么鸟饲打动他的瞬间在哪里?

 

仔细想想,自己对鸟饲的那份眷恋可能不只是单纯的爱情,说不定也有对父亲、兄长之类的渴求,那样一个近乎完美无缺的,强大的存在。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反正他现在准备做的,和已经下定决心做的,都分不清究竟是不甘心还是纯粹报复了。

想起来,刚认识时多那会儿,自己还是那个大庭家培养的好苗子,那时候时多就说过他太过偏执,不是什么好事。

 

画好了最后一笔,顺平放下了手中的眼线液笔,变换着角度查看镜中的自己,看妆容还有哪里有问题,然后倾身向前贴近镜子,用中指轻轻抹开眼角的眼影。

 

——

林诚司一个星期总有那么两三次会一个人来到这间名不经传的小酒吧,因为以前,他总是和另一个人在这里碰面。

那个人死后,他就更加控制不住,总想要到这里坐一坐。

 

今晚他才坐下点了根烟,却听到了歌声。

低沉婉转却甜腻的歌声。

这间小酒吧虽然有个小舞台,但是从来没搞过驻唱,虽然听说很久之前有过。如今这小舞台也不过是气氛一类的摆设而已。

然而这歌声也没有经过麦克风,是没有伴奏的清唱,却异常清晰地传到了林诚司耳中。

他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清瘦的少年坐在小舞台的高脚椅上,穿着高领无袖背心,宽松的裙裤,一手扶着靠背的扶手,一手扣着酒瓶在晃,一脚踩在高脚椅的踏脚上,翘着粗犷的二郎腿,还穿着偏女式有跟的柳钉罗马鞋,随着自己歌唱的节奏晃着拍子。

 

林诚司扫了一眼,眉头一皱,心情都被打扰了,正准备撇开视线的时候,那人却停顿了下,喝了口酒转过头来了。

林诚司顿时瞪大了双眼,倏然站了起来。

虽然那张脸画着浓俗的妆容,但是五官分明长得和直人一模一样。

 

那人似乎也被他弄出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只见那少年挑着眉看了过来,然后抛了个媚眼,妖冶地笑了起来。

林诚司啐了一口,脸色不善地朝对方快步走去,粗鲁地扣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扯了下来,语气恶劣地嫌弃着:“在脸上涂得都是什么鬼,恶心死了。“

 

呜哇,第三个。

顺平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副喝醉了的样子干脆赖在林诚司怀里,心里平静地想着。

 

——

“你说那个系统崩溃之后钻了空子打进大庭家内部的男人……是谁?“

“林诚司啊。直人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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