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花织】连续剧 第十集

*答应我,将肉留在番外好不好?

*说如果我拉灯就要打死我的亲友们,相信我,我们番外见。


第十集

 

花泽类一向贪睡,所以他从来没有早起过。被日光照射到的时候,他皱了皱眉,拉过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一翻身却扑了个空,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花泽类猛然坐了起来。

“醒了?”

循声望去,他看到站在床脚边的顺平,似乎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棉质长裤,裤头松垮垮在搭在胯骨处,裸露的上半身还能见到氤氲的水痕。

顺平一手拿着水,微仰头喝着,他瞥了花泽类一眼,朝他扬了扬另一手拿着的瓶装水,然后轻轻一抛,朝他扔了过去。

花泽类反手接过,却没有喝,只是一手托腮,带着笑静静地看着顺平,一如多年之前。

顺平却没有看他,喝完水之后,只是用手掰着自己的脑袋轻轻地扭动着脖颈,舒动脖颈的筋骨。

完了,他才看了花泽类一眼,然后用脚挑起了正好在自己脚边的属于花泽类的衣服拿到手上,顺手就扔到床上:“醒了,就走吧。”

一句话,就让花泽类眼底的笑意褪去,他微微扬起下巴:“什么意思?”

顺平一转身,在向阳的大窗户的窗台坐下,他朝花泽类笑了,笑容冷冽如刀锋:“不要逗我了花泽总裁,Just for one night。”说着,他又喝了一口水,“不就是一夜情嘛,不然你以为呢?”

花泽类喉头一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顺平耸了耸肩:“当年也是一样啊,大家都没发生过不就好了?对你好,也对我好。是不是呢?花泽总裁?”

顺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花泽类,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他感觉这十五年来都没试过像这一刻这么痛快。察觉到自己这种心态,他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

“顺平……”

顺平冷笑了一声:“你还想说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又想跟我说再来一个五年?我说过了,我·不·信·你。再说,我和你既没有开始过,也没有结束过,自然没有再来一个五年一说了。”

顺平指了指背后,窗外日光灿烂,早就日上三竿了:“这么一算,也只能算是一夜情了,那,现在天都亮成这样了,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让你走,很合情合理吧?”

花泽类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盯着顺平的双眼,而顺平也只是淡然地回望着他。

结果是顺平挑了挑眉,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一下子站了起来,往衣柜走去,随便翻出一件体恤就套上,一穿好衣服,他就往外走。

花泽类愣了一愣,也一下子起来了,他草草地穿上衣服追上去。一下楼就看到顺平顺手就捞过门口小篮子里的钥匙就出门去了,他连忙追上去。

花泽类追了上去,一出门口就见顺平已经跨上他的黑色机车了:“顺平!”

正准备戴上头盔的顺平看向了他:“怎么了?你不走,我走总行了吧?等下记得帮我锁门,谢谢。”

“你以前都不玩机车的。”花泽类从没试过这么狼狈,他刚睡醒,牙没刷脸没洗,头发乱得跟堆草一样,衣服还是昨晚的,随便往身上套着,一整个乱七八糟的,而此刻面对顺平,他却无法留下他。

顺平挑着眉,轻轻地点了点头:“是,脚链是彻送的,和他那条是同款,机车也是他教我的,后来我就喜欢上了。OK?总之,记得帮我锁门,我师父很啰嗦的。”

说完,顺平戴上头盔,发动机车就疾驰而去了。

花泽类无言地看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在玄关处坐了下来,生平第一次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花泽类完全褪去了花泽类的光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对感情不知所措的男人。

 

顺平并没有去得多远,他只是不想和花泽类再单独共处一室而已。

他在并不远的海滩停下,随手就扔了头盔,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的装腔作势,他笑得眼泪一直往下掉。

真的很好笑,前一晚明明连一丝抵抗都没有就和人上了床,今早居然一副相当了不起的样子一直大放厥词。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顺平一边笑着,一边擦着被笑出来的泪水,却总觉得越擦越多。

不过也好,不回来,他只会一直欺骗自己,那他就无法从花泽类毕业,起码回来了,他能先面对自己,承认了自己还不放下的感情,他才有机会从这份感情中完全脱离,不是吗?

海风呼呼吹过,海浪声依旧,而顺平只是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一边低笑着,一边擦拭那停不下来的泪水。

————

道明寺与杉菜的婚礼之后,顺平离开的时间有些长。

这期间,花泽类只要一想起来的话,就发条简讯过去,表示一下自己的寂寞和想念,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花泽类也不在意。

日子还是那么过着,道明寺和杉菜都度完蜜月回来了,而顺平还是没有出现。

在花泽类一边想着这也没什么一边第一次过去了没有顺平在的自家别馆。他也没有细想自己的行径,只是放任自己在顺平的床上自在地舒展着,没多久,他就睡过去了。

 

其实顺平自己本来的工作早就结束了,只是遇上了原秋叶,获得了一个意外的邀请,他不舍得拒绝,所以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这期间,隔断时间就会收到花泽类的简讯,说不高兴是骗人的,但是他却要一边高兴着一边警惕自己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自作多情。

朋友,你们只是朋友,别想太多了,织部顺平。

所以他选择了不回复,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个事实。

然而当他做完所有事情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去了花泽别馆。

 

让自己偶然满足一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顺平一边这么苦涩地想着,一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灯一开,他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正在发出不满的嘤咛声。

顺平吃了一惊,走近了才发现花泽类睡在他床上。此刻被灯光打扰了的花泽类正不满地翻过了身,伸手扯着被子盖住了脑袋,还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看他这样,顺平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怕自己笑出声会吵到他,连忙捂住了嘴巴。

好半晌,见对方还是没反应,顺平才蹑手蹑脚地过去,想替他盖好被子。这家伙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就躺着就睡,连被子都不带盖好的。

顺平正研究以花泽类现在这种姿势究竟是要怎样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花泽类毫无预警地掀开了只盖住他脑袋的被角,倏然看向了顺平。

顺平被他吓了一跳,一下子僵住了,只是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花泽类盯着看了三秒,就眯起了眼睛,嘴唇都微微嘟囔起来,开始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为什么这次这么久?”

顺平愣了一愣:“有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花泽类伸长双臂就将人搂住拉了下来:“还打扰我睡觉!”

顺平失笑出声,他想从他双臂中挣脱出去,未果:“那……对不起?你继续睡?”

花泽类分出一手拉起了身下的被子,卷起了一半,顺势就拉过一起盖上了自己和顺平。他搂着顺平的腰,闭上了眼,声音都开始模糊起来了:“罚你当我的抱枕……”

顺平正觉得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的时候,发现这个分明就是睡迷糊了的家伙简直是秒睡过去。

这下顺平是真正的哭笑不得了。他看着花泽类近在咫尺的睡颜,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挣脱开这个怀抱。

只是一下,就只是现在这样一下,应该没问题的吧?

顺平的目光变得非常柔和,他贪恋地看着花泽类的睡颜,情不自禁就侧过头凑了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唇。

真的只是轻得像蜻蜓点水,但是顺平却为此感到了满足。他被花泽类搂着,呼吸里都是对方的气息,他是赶着过来的,也很累了,此刻也索性缩到花泽类怀里,睡吧。

 

梦里,顺平仿佛看到手持爱神之箭的丘比特天使朝他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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