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恋爱模式中出不去
*亲友团都是萌萌哒
*能恣意地谈恋爱才是青春【滚
07
因为是极为认真地对待和花泽类的交往,所以顺平决定还是继续模特这项工作,又鉴于花泽类奇怪的执念,他只好继续留在英德念书,至于关于他工作和学业的冲突,似乎得到了特别许可。
真是万恶的特权阶级啊……
不过顺平还是向事务所申请休息一段时间,因为之前的一年实在太拼了,不过也总算有个成绩交代。
然而重回久违的学园生活,却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平静了。
因为他完全忘记了早在他还是在算计杉菜和道明寺的年代,他就已经是抛弃伪装表露了身份,之后又被花泽类弄得人尽皆知。以为一年过去了,杉菜都毕业了,人应该也换了一批了吧,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顺平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低声的惊呼,还不分男女……怎么回事?他推了推眼镜,现在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说到眼镜,后来也没买成,依然是他那副被花泽类唾弃很重的土气黑框大眼镜。
用花泽类的话来说他超级有本事将自己糟蹋得毫不起眼,所以这一年来虽然声势越来越大,但是却完全没影响过他的日常生活,基本上他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就没被人认出来过。
然而顺平没想到的是他早就在英德被标记了,是特殊的人物了。
一上午的课时,全班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偷望的视线从无间断。
这种和被孤立和被欺凌完全不一样的超热切视线让顺平超级不习惯,好不容易一上午的课完了,他居然有种身心疲累的感觉。
杉菜已经毕业了,他在学校里都没有能说上话的朋友了,现在的同班同学的视线有点可怕,他都不敢和他们交谈了。
难道复学是个错误的决定吗?按一般来说,他应该起码有个校园回忆人生才够完整吧?
边想着边往休息区而去的顺平,默默地站到了队尾等待。
然后他前面的人却迅速地发现了他并惊呼了一声:“织部顺平?!”
“嗯?”听到有人叫自己,顺平疑惑地应了一声。然后他吃惊地发现他前面所有排队的人全都齐刷刷地回头看向他了。
“那……那个……”
顺平有些无措地抬手想表示些什么,却见在他出声3秒之后,他前面排队的人群相当整齐地按男左女右分成了两边,给他让出了中间畅通无阻的位置。
顺平下意识有些无措地想抓头发,却碰到了他和花泽类正式交往之后被花泽类拉去打了耳洞并被戴上的据说是和他本人正在佩戴的是一对的耳钉。
“不能随便取下来哦,顺平。”
想到花泽类那孩子气的话,顺平禁不住笑了出来。
离他最近的那个男生见他这么一笑,居然红了脸。他见顺平还是站在原地,就说道:“织部学长,您先请。”
“嗯?”顺平这才留意到这个男孩子,就是刚才排在自己前面,回头见到自己之后失声惊呼的那个。是个脸圆圆,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呢。
实际心境年龄所致,顺平看这群高中生都是相当宽容的心态的,包括看道明寺他们。
顺平朝那男生笑了笑:“真的可以吗?”
那男生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没关系的,您看!大家都让出来了啊。”
那男生应该是新入学生,变声期都好像还没彻底度过一样,声音都还有些尖细可爱,让顺平不禁想起杉菜的弟弟小进。然后就想到美作跟他说起过的初恋事件。不知道小进现在有没有别的意中人呢?
见眼前的小男生还是一脸紧张地等待自己的答案,而前面两排学生的目光也那么不可忽视,顺平这才发现原来记忆中那些在自己看来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个学园是真的会发生的呢。
顺平禁不住有些想鼓励和安慰面前这个小男生,于是就抬手就着身高优势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顶:“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啦。”
结果是那小男生直接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了,当然这是后话,说完就走的顺平并没有发现自己随手一个举动又在校园内引发了多大话题。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的形象就变成了光辉性MAX的治愈系温柔大姐姐……不对,是大哥哥。
放学的时候再次觉得很累,顺平忍不住叹了口气,总觉得下午的气氛更奇怪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的顺平没有发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而他也只是低头走着走着就忽然被人扯住了衣领。
顺平回头一看,见到伸长了手臂拎住了自己后衣领,一脸没好气的表情的花泽类。
“你下次再这样径直在我面前路过的话……”说着,花泽类略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可是这对顺平完全不凑效,他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接你放学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生气。
“我们之前没有联络过吧。”
对话戛然而止。
道明寺、西门、美作三人的笑声呈环回立体状围住了花泽类。
坐在中间的花泽类非常不高兴,生平第一次这么不高兴。和知道藤堂静要出国的巨大打击和失落,和因为杉菜而和道明寺短暂决裂的不愉快和不忿都不一样,他人生第一次这样子单纯地毫无掩饰地不高兴。
“哈哈哈哈,搞什么啊类,区区一个织部顺平你都搞不定。”在杉菜的洗脑式灌输下,道明寺总算记得人家的全名,而现在则是因为嘲笑幼驯好友太激动捶桌中。
阿司,你完全没有资格说别人。美作和西门如斯腹诽着。
不过因为现状真的很好笑,美作和西门也是没忍住。
美作给自己倒了杯酒:“顺平看上去不像这么……KY?”
西门将自己的酒杯默默推了过去:“毕竟是个男人啊,思维和女人应该不一样的吧,再说啦,类,我们都没有过和男人交往的经历,你只能靠自己了。”
而另一边的顺平也很苦恼。
“为什么他就生气了,掉头就走了啊。”顺平苦恼地半个人都趴到桌子上,摊成一块。
对面的杉菜和优纪捧着饮料一脸惊讶得不能自己地看着他。
杉菜猛然放下了杯子,还差点被呛到:“在你出国之前,还满学校都是你们的流言的时候,花泽类不就已经经常接送你工作了么?”
“偶然遇到会送我啦。”顺平侧过脸看向她们二人,“朋友之间这样很正常吧。”
优纪也差点被呛到了:“既然如此,接你放学也很正常吧。”
顺平又将脸贴到桌子上:“可是不是不应该给恋人添麻烦的么?我们两个现在是恋人了吧?接我放学什么的不会造成他困扰么?”
杉菜和优纪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杉菜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顺平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么?”
顺平想起了阿龙,不过他们不是恋人啊,也没谈过恋爱,和日比野小姐也不是那种关系,另外再搜索下记忆,的确都没有:“是没谈过。”
“诶?”优纪略有些震惊,“骗人的吧,顺平君你居然没谈过恋爱?喜欢你的女孩子应该有一车的吧!”
虽然杉菜也很震惊,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啊!
“既然没谈过恋爱,那顺平你那‘不给恋人添麻烦’的恋爱观……啊,不对,应该说为什么你觉得花泽类来接你放学是给他添了麻烦?”
顺平闷闷地回答:“一般来说不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么?”
一般来说的话……的确是没错啦,但是恋人之间不应该用一般来说来界定的吧?但是杉菜和优纪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杉菜简直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前看他和花泽类的互动那么自然,还以为他们两个只要坦率地说明白开始交往就是一帆风顺,谁知道……顺平你也太奇怪了吧。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觉得苦恼呢?”老板娘的声音不期然地插入。
顺平终于舍得离开那张桌子,他看向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的老板娘,认真地想寻求答案:“因为他生气了啊,还是非常生气……”
“你很在意?”因为顺平表情太可爱,老板娘忍不住凑过来调戏调戏,捏了捏他的鼻头。
“当然啦!不想惹他生气的啊……”
“那你见到他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很高兴啊……( ⊙ o ⊙ )啊!”顺平好像忽然想明白了。
“那就是了啊,恋人之间不需要想那么多啊,开心了高兴了就告诉对方,不开心了伤心了也告诉对方。他也是高兴来接你才来的啊,怎么会是麻烦呢?”
顺平一下子有些着急地抓住了老板娘和服的袖子:“那我应该怎么做?”
老板娘掩着嘴笑了起来,真是太可爱了,于是她凑到顺平耳边轻声诉说着。
看顺平听完老板娘的话之后一脸认真地一溜烟跑了之后,杉菜和优纪都忍不住好奇了。
而老板娘只是高深莫测地说:“这种孩子与其叫他去想,不如叫他直接去做。”
杉菜和优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杉菜才猛然反应过来:“啊,那个……顺平和花泽类……那个……”
老板娘一脸“你们不要小瞧老娘”的表情:“杉菜,你知道吗?好男人除了会吸引好女人之外还会吸引好男人啊。”
一口气冲到花泽类家的时候,顺平才记起自己没有联络过对方,想到对方还在生气,他又不敢打电话给他,想着想着,就在花泽家门口蹲了下来了。
被好友们嘲笑了一个晚上的花泽类带着更加烦躁的心情回家,谁知道一眼就看到那个惹他生气的人可怜兮兮地蜷缩着蹲在他家门前。
搞什么啊!花泽类只觉得人生以来所有的怒气都被这个人全部激发了。
当恼怒的花泽类单手拉着他一路往卧室走的时候,顺平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只怪这家伙生气的表情跟记忆中的阿龙完全重合,事到如今,这大概可以归类为阴影之类的?
结果自己还真的在这个大男孩面前唯唯诺诺起来了,想想顺平都觉得自己有点羞耻。
花泽类一声不吭地将人带到自己的卧室,门一关就背过身去不看他。他都不知道是自己不懂得恋爱还是男和女真的有差那么远。
顺平看着他的背影,咽了口口水,平复了下心情,想起了老板娘给他说的话——
“顺酱的话,只要坦率地道歉,对方就会原谅你的啦,如果觉得很难开口的话,你可以试着抱抱他啊。”
顺平默默地看着花泽类的背影,忍不住想以前阿龙生气的时候自己都是怎么做的呢?啊好糟糕啊,好像记得自己总是做或没做什么之前都已经被嫌弃至死了啊……
顺平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鼓起勇气,冲了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花泽类。
饶是还在生气的花泽类也一时间忘记生气了,毕竟这是二人正式交往后,顺平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他想转过身去,但是却被顺平阻止了。
“抱歉,可以不要转过来么,我怕见到你的脸我就说不出口了。”
察觉到花泽类停止了动作,顺平才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不起……没有顾及你的心情……我……因为是第一次,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要请……多……指……教……”
因为羞涩而越说越小声的顺平觉得自己好糟糕,特别想到自己的实际年龄之后觉得更糟糕,只好用力地将自己埋在花泽类的背上。
于是自然也没有也不可能见到花泽类抬手捂着自己半张脸,高兴得有点一脸崩塌得表情。不小心看到玻璃中自己的倒影的花泽类忍不住觉得自己真是太糟糕了,现在这表情。
一阵安宁的沉默,是二人都默契地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半晌,顺平才抬起头来,试探地呼唤:“花……类?”
然后就被吻住了,因为在夜风中等太久而有些冰冷的嘴唇迅速升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