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鸟芹】宠冠后宫 07
*古风ABO，小私设，预警详见第一章
*茄茄生日快乐。
07
听到外面由远而近的唱喏，直人连忙起来准备出殿相迎。
不过来人却一直都比他快，他才领着人在殿门下石阶，他那个身为九五至尊的夫君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礼不可废啊……
直人心里念叨着，就要行礼，却被诚一顺手搭在手腕上，拉着人就往屋里走，挥一挥手就把所有人挥退了。
诚一索性将手滑下，握上他的手，穿过指缝将他的手指扣住：“今天的药都喝过了？”
直人点了点头，见他拉着自己坐了下来，周遭又没有旁人，他也不那么拘谨了：“你要跟我说些什么啊？”
“每天都有乖乖地喝了？没有偷偷倒掉？没有拿去浇花？”诚一说着，满脸打趣。
“你……”说了个开头，直人倒是反应很快地将后面的“烦不烦”吞了回去，“有啦，不信你去外面转一圈，看有没有死掉的花花草草。”
“你身子骨弱，需要好好调理，可不要一时任性，就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
皇帝说得很自然，自然得让直人都以为自己其实身子骨真的弱。
不过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了，瞪大了双眼盯着隔壁那人。
自己究竟哪里身子骨弱了，说出去整个后宫都没人信好吗？
再不济去问问京城的老百姓啊，每一个都能为他作证的好不好？
都说君无戏言，但是这皇帝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怎么破？
直人忽然就有些同情朝堂大臣，那些国之栋梁们……
结果皇后也就心里想想，他的手还是被握住，于是他就稍微用力捏了捏对方的掌心：“所以，究竟是有什么事，让你好像很郑重啊？”
——
“亮介，按照你的预估，分摊开来服药几次才适合？”
“陛下……”
“朕知道你的本事。那是朕最重要的人，相信无论是直人自己还是朕，都对你信心十足，所以……不必多言了。”
“是……”
——
“西北的事情，朝廷需要派兵平乱。”
“欸？！”直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失声惊叫了一下，下意识身子就朝对方前倾了过去。
诚一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本来，先帝刚即位的时候，那边就不怀好意，所幸还是安然度过了。”
皇帝这里所说的先帝，自然就是他的大哥，以前的太子了。
“该拔除，该一网打尽的，始终还是要做。如今，虽然不算是时机很成熟，但是对方也没什么耐性了。”
“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直人觉得自己已经问得尽量平淡，甭管他觉得自己胸腔处那骚动是怎么回事。
诚一轻轻抬眼，迎上了他的目光：“后宫不干政。原先，你想这么坚持，我就随你了，不过其实我一直觉得，是你的话，那没什么所谓。自然是为了万一存在的往后，我必须亲自跟你说。”
“直人。”诚一抬手抚上了对方的脸颊，拇指在他的眼梢处不经意地轻拂而过，“如果情况许可，其实我是想要亲征，只是目前毕竟不适合，能代替我去领军的，我能全然信任的人也只有奏了。”
见直人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徘徊，却很是乖巧地等自己说完，诚一才继续说下去。
“起了乱子，动了兵，之后拼的就是国库和手腕了。如今朝中虽然还算稳，但是不死心的大有人在，万一奏他陷在了这个战场，那就可难说了……虽然我肯定极力避免出现最坏的情况，但是跟你说，是希望你心里也有个谱。真到了那个万一的情况出现的时候……”
“不会出现的。”直人打断了他的皇帝夫君的话。
诚一只是轻轻扬了杨眉，就见在自己眼前的皇后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稍微用力握住，将他的手拉了下来，手腕一翻，跟他掌心贴掌心地十指紧扣着。
“鸟饲诚一，是消灭‘万一’这种存在的男人啊。”
直人也说得很自然，仿佛跟“天气很好”“吃得很饱”这类的话语似的。
皇帝抬手轻触自己的下巴：“嗯？我有给你营造过这样子类似迷信一样的印象么？”
——
“你想娶直人？”太子用碗盖拨了拨漂浮起来的茶叶，靠着椅背，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弟弟。
出宫建府的前夕，这个弟弟留在东宫的最后一个晚上，听他跟自己提了这个要求，太子觉得意料之外，但绝对是情理之中。
诚一规规矩矩地站着，淡然地垂着眼帘：“是的，臣弟一直都很喜欢他。”
“也是呢，毕竟你们的因缘也不浅，他从小你就喜欢他。”说着，太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上好的瓷器与厚实的木质桌面之间发出了朴实而好听的微音。
太子站了起来，看着这个长着长着，比自己都还要高半个头的弟弟，他抬手拍了拍诚一的肩膀：“这兄弟之中，就本……我和你最亲近了……”
太子的自称居然换成了“我”，诚一心中稍微惊讶了一下，却依旧只是沉默着，反而想得更多了。
“你这弟弟，也真是省心，长这么大了，这下子才是第一次开口跟我要些什么，想不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毕竟是终身大事……”
太子说着，已经绕到了他背后。诚一没动，依旧保持了原样，在原位置站立，心下却隐有答案了。
太子叹气了：“按理说，我也应该成全你才是。可是啊，诚一，只有直人……不可以。”
一直低垂着的眼帘遮盖了所有目光，安静地站立在一旁也让人觉得他相当温驯。
太子再次抬了手，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倒是希望，你能再帮大哥一把。你看叶藏这孩子怎么样？大哥看着倒是挺好的，和你无论姿容性格都很匹配，虽然只是庶子，但是大庭这个姓氏也不算丢脸。诚一，你觉得呢？”
寒芒被收敛在眼眸深处，诚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是为了殿下的话，臣弟自是没有异议。”
他也很识趣的没问为什么直人不可以，以及直人的归属。
让诚一稍微震惊了一下，禁不住略带着僭越地抬眼看向对方的，是因为太子居然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太子的目光让人感觉到无限的真诚，装满了无奈和苦涩：“诚一，希望你不要怪大哥……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
诚一再次敛下了目光，只是撩开了一拜，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臣弟有个不情之请。臣弟愿代陛下和殿下远赴边疆督军，但求……大哥能将弟弟的婚事延后到归来之日，直人的也是……这是弟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大哥你求的任性了。”
太子自然是千般叹息地答应下来了。
诚一心里倒是雪亮。
真诚？无奈？苦涩？他可是跟在太子身边长大的啊。
老皇帝也不知道是否要自豪于储君的培养成功，亦还是慨叹而冷然地跟自己最爱的儿子好好斗上一番。
一山不藏二虎，一国之君和储君，那可都是沾了个“君”字。
万幸，他这个大哥，还不算很瞧得起他。
——
帝后宽衣就寝后，直人还是没忍住。
他扣住了对方一直在自己小腹附近徘徊的手，也没有回头：“为什么一定要揉这里啊？”
“顺手。在想，你下一个发#情#期我们再努力一下，这子嗣应该就不成问题了。”皇帝还轻吻了他的耳朵尖一下。
直人脸皮薄，双颊顿时通红发热起来：“你身为一国之君，说话也不懂得遮掩一下，什么什么发……”
接下去的他真的说不出口。
诚一轻笑了一声，拽着人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现在，是时候真的要个孩子了，直人。”
直人没应他，鸵鸟似的钻进他怀里，脑袋一埋，一副不跟你说话了，还不睡觉的样子。
皇帝倒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把人又揽紧了一点。
——
子嗣的问题，诚一比谁都想得要早。
轻种，他真心要的，只有直人一个，他也并不打算再让后宫增加些什么不必要的人。
以自己对直人的宠爱，子嗣还真是不可避免。
只是初登大宝，根基还不稳，各方势力都不好太过刺激。
他迎娶了直人为后，这种专宠之下，也很难说芹泽家会不会被一时荣光懵逼。
这种时候如果让直人有了子嗣，恐怕情况有些不好控制……而自己也压根不打算让直人以外的人诞下自己的孩子。
虽然宫里自有一套针对宫妃是否可孕育的避孕方式，但是直人可是皇后，自不在这个范畴内。
再说这种行径落在直人头上，自是瞒不过芹泽家，那只会破芹泽家跟自己的关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确保现阶段能万无一失呢？
而且这些晦气的事情，也不应该给直人知道，省得他劳心伤神。
太医院中，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吗？
不过诚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番想法，竟然会由芹泽荣作主动提出。
甚至主动承担下确保这个“万无一失”的难办的事情来。
“老爷子，直人早点有皇家子嗣，对芹泽家来说，不是更大的荣耀么？怎么，你居然不想么？”
“陛下折煞老臣了，老臣自是知道皇后得陛下青眼，能怀上皇家子嗣是迟早的事情，实在不急在这一时……树大招风，老臣还是懂的。”
“老爷子……朕的皇后还是会健健康康的吧？”
“回陛下，那是自然。除了是当今皇后娘娘，那也是老臣的爱儿啊……”
——
当日直人出宫，拜托了雅之给叶藏传递的信息，其实是——西北之乱如若动兵，高仓奏必为主帅，望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