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衍生】【鸟织/林织】再生花 09

*鸟饲诚一X织部顺平 林诚司X织部顺平

*具体预警看第一章


09

 

莫名其妙地被顺平拉着胡混了一天之后,林诚司回到去就收到情报,说鸟饲受伤入院了,事情被掩盖得很结实,似乎是因为是警队内部的事情,不排除是有黑警之类的。

 

那天晚上,林诚司回到家的时候,见到顺平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换着台。

林诚司敛下了眼睑,一边脱鞋一边问:“你怎么这么有空?”

顺平将口中的棒棒糖取下了,还从桌上那一大包里掏出一根朝他晃了晃:“我罢工。”

林诚司来到他身边坐下,顺手将他递过来那根接过扔桌上,盯着电视上不知道在上演什么肥皂剧的画面:“鸟饲受伤入院了,你做的?”

顺平含着口里的棒棒糖,舌头微动,将那糖块挪到了左颊,左颊顿时微微鼓起:“不算吧,是他自己要动手的。怎么,你心疼了?”

他话音都还没落地,就被林诚司掐住了脖子。顺平挑了挑眉看着他,只是耸了耸肩,压根不将脖子上施压的手放在眼内,取走了口中的糖果,反而抬手去拍了拍他的手臂:“当初说好,他那边都随我,人没死就好。”

掌中的脖子纤细秀美,林诚司盯着顺平的双眼,一点一点地掐紧,直到顺平终于变了脸色,抬手去抓他的手为止。

林诚司的手一松开,顺平就被重新获取的空气呛得咳嗽了起来。他一边给自己顺着气,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林诚司没有说话,阴着一张脸,反而拆开了一根棒棒糖舔了两下:“那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断气?”

顺平斜睨了他一眼,起身往卧室走去:“快了,马上了。”

 

没一会,就见顺平换好衣服出来了,游魂一样地往门口飘去。

林诚司见他要出去,心底有些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出口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去哪?”

顺平搭着门把手,转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去让你讨厌的老不死断气。”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关门前还从门缝鬼祟地看了个回头,露出了刻意惹林诚司不快的笑容:“顺便帮你去探病好了,你要不要送他花?”

在林诚司的东西砸过来之前,顺平已经关好门扬长而去了。

 

午夜,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鸟饲并没有进入很深的睡眠,朦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视野内的人影那么让他怀念,他忍不住就想要开口,可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来人在他床前静立了一会,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上前几步就握住了他的手。

温暖的掌心让鸟饲冰冷的手也染上了温度,然后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鸟饲。”

 

鸟饲终于睁开了双眼,少了眼镜,他的视野有些模糊,握着他的手的人很体贴地替他将床边的眼镜取过来戴上。

戴上眼镜后,鸟饲就看到顺平不紧不慢地在他床边拉着椅子坐下,拉着自己的手,趴到了床边,侧着头朝自己看过来,笑盈盈的:“鸟饲。”

鸟饲也没抽回自己的手,就淡然地微垂着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人。

顺平静静地凝视着他,蓦然竟有些痴了的感觉,他垂下眼帘,用脸颊贴近鸟饲的手背,轻轻地蹭着:“你不问我怎么来了么?”

鸟饲感受到手背上蹭动的柔软肌肤,也没有太多表示:“没必要问,来了就来了。”

顺平低声笑了起来,继而又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受伤了呢?”

鸟饲动了动手指,翻动了手掌,用掌心抚上了顺平的脸颊,而顺平只是顺从配合他的动作,朝他笑得很是漂亮。

 

“情报果然是你给我的。”鸟饲说得笃定。

顺平抿了抿唇,一副嘚瑟的样子:“你也没细查就信了啊。怎么就知道是我?”

鸟饲的拇指轻轻地拂过他的唇角,目光在镜片的掩饰下柔软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是你。”

顺平对上了他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在寂静之中丝丝缕缕地纠缠着。顺平忽然就有种想和他接吻的冲动,可是他才动了动,就忍下了,干脆低着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鸟饲的掌心。

“鸟饲,你觉得我爱你吗?”顺平低声问道。

然而鸟饲却没有回答他,反而从他的脸颊和床铺之间抽回了手,转而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

 

曾经,顺平还住在鸟饲家里的时候,在二人都无事的夜晚,顺平也曾像只乖顺的猫咪那样蜷缩在鸟饲身旁,头枕在他大腿上,已经非常满足。而鸟饲也似乎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养的宠物猫,手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发丝,间或还能揉弄一下。

 

“唉……”没有得到回答得顺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可是很快他又笑得缱绻而温柔地凝视着鸟饲,“我陪你吧。”

鸟饲也觉得现在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垂落的手就在顺平额前,手指偶尔还会拂过他的额发。

 

鸟饲隐约知道,在天亮之前,在人变多之前,顺平就悄悄离去了。

他依然并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既不觉得有什么甜蜜情意,也不觉得失落,平静无波的心湖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七天后,大庭家的老爷子终于溘然长逝。

正是这个大庭家上下震荡的时期,林诚司却出现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林诚司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伸长了双腿,颇没有坐姿地坐在叶藏床边。

床上的叶藏却趴到了床边,支着下颚看着外面一块又一块飘下的落叶。

沉默在室内蔓延,却不沉重。

 

终于,还是林诚司打破了沉默。

他抬脚踢了踢床脚,漫不经心地说着:“你老子死了。”

叶藏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过时的又转头望着窗外。

林诚司开始有些焦躁,脚掌不由自主地按着某种节拍拍打着地面:“你……”

“没关系的。“林诚司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叶藏那轻忽得像是从远方飘来似的声音打断。

叶藏依旧背对着林诚司趴在窗边:“没问题的,顺平和你约定好了的,不是么?“

 

此时,窗外吹来了和煦的微风,让叶藏不由得舒服得闭上了双眼,细心地感受清风送爽的舒适。

可惜坐在他床边的林诚司却越发焦躁,最终还是粗暴地起身离去了。

 

芹泽直人和林诚司的老家,在某处僻静的不太起眼的乡下。

在那里,芹泽家和林家拥有绝对的地位,芹泽家代表着财富,林家代表着权力,两家世代交好,相辅相成却也相互制衡。

而两家触目所及的产业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背后还有着庞大的利益链,这就涉及到第三方合作者了。

他们的第三方合作者就是大庭家,长久以来的合作关系,一样古老的家族,有着相似的价值观和家规守则,一样的不可思议、不能理解和可怕。

 

所以,在芹泽家和林家被复仇者相继毁灭之后,林诚司会被大庭家接收,而芹泽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刑警却能够查得那么深入、方向那么精准、获得的证据那么准确,甚至能借助一个同样微不足道的不被重视甚至是嫌恶的大庭家的小少爷,经由警方的手,间接毁掉了大庭家自己固有的人才培育系统。

 

对林诚司来说,林家是否崩塌不重要,栖身在大庭家是否安全也不重要,直到他与芹泽直人重逢,有些不重要就开始变得重要了。

他并不在意芹泽是不是已经因为他自己过往的罪孽的缘故而让芹泽家一夕破灭这事而崩溃,也不在意芹泽是不是要为某个人报仇,他只在意芹泽会不会再次抛下他。

 

现在,面对着的确是被第二次抛下的林诚司只想要得到芹泽留给自己的“遗产“。

虽然他知道“钥匙“掌握在叶藏手上,但是他却丝毫不像从他那里获得。他讨厌大庭叶藏,芹泽有多喜欢他,他就有多讨厌他,那个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看着就让人恶心的孱弱男人。

林诚司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像寄生虫一样附在大庭家是为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所然,直到遇到了织部顺平。

那个长得和芹泽直人一模一样的少年,从此,现实和回忆,他自己就不想去弄个分明了。

 

林诚司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抽烟,在里面那禁烟环境他忍很久了。

这段时间,织部顺平怕且都在大庭伸藏身边,凭他的手段,只怕这游戏也是真的很快玩完了。

 

大庭家发生这么大的震荡,情报当然很快就传到了警方手上,唯恐这段时间出什么乱子,都被下令严阵以待,各处常规巡查和例行检查都做得特别频繁。

 

高仓奏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想起之前叶藏主动要求跟他见面的时候说过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话,如今一联想,他的眉头就更加不用指望能放松了。

接下来,要着力盯梢和对付的人,就真的要换成顺平了么?高仓奏的心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他很快就抛诸脑后,现在先去探望一下那个应该要比他更加心烦意乱的人才是。

 

高仓奏坐在鸟饲床边给他削苹果的时候随口问道:“现在这情势,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鸟饲沉静地看着他削出来那长长的果皮,淡然地回道。

高仓奏顿了顿,也没多说,只是“嗯“地应了一声。反正身体是鸟饲自己的,他喜欢怎样就怎样。

“七天前那个午夜,我见过顺平,他来探望我。“

鸟饲这一句让高仓奏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还拿着水果刀,刀刃还接续削起了薄薄的果皮。

他抬头看向了鸟饲:“然后呢?“

鸟饲轻轻地笑了:“掌握到足够证据的话,就可以逮捕他了。现在的大庭家少了他,只能一蹶不振,自然就不足为患了。“

 

高仓奏继续低下头去削他的苹果,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脑海里闪过了顺平的面容,然后是叶藏的……接着……

他居然不禁回忆起最初见到芹泽的情景。

那时候芹泽还是个黄毛小子,性格恶劣、脾气也不咋样,看上去更像是横行霸道惯了。

高仓奏也不太记得清最初是为什么和他杠上的,反正他就莫名其妙地差点要和对方打起来,如果不是鸟饲赶到的话。

鸟饲三言两语就将芹泽堵死,高仓奏看他被气得一脸不忿,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那反应还挺有趣的。

 

那是他和鸟饲出游结果迷路,遇上了芹泽……还有林诚司。

 

忽然,在最后一刀,一直接连不断的果皮就断掉了。

高仓奏愕然了一下,却听到鸟饲平淡而轻柔的声音——

“断了啊。“

 

——

“我是芹泽直人,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像我?”

 

梦里,依然是那蓝天白云、海浪滔滔的海边。对面依然是芹泽直人,在问完这句之后就平静地看着自己,耐心地等着答案。

 

顺平恍然睁眼,发现自己又在这个梦境里。

 

“我是织部顺平,我并不像你。我要的只有一个,但是你不是。“

 

对面那人,忽然就露出了浓浓的悲伤的表情,乍眼之间,和大庭叶藏还有几分神似。

 

是的,芹泽直人的死因,之所以讳莫如深,各种传言,却被掩盖得很好,那是因为有职位不低的人替他遮掩了。

因为芹泽直人的死并不名誉,他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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