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衍生】天命 21

*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混更……

*有疑似诚叶的部分出现【但肯定不是……


21

 

顺平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笔记扔地上,气鼓鼓地看着地上被他蹂躏完的笔记。

年幼的顺平还一脸肉嘟嘟的,一生气起来双腮都鼓了起来,嘴巴嘟嘟的,煞是可爱。他有些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呻吟声。

而安静地坐在长凳上的叶藏则噙着笑意,看着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顺平就是斗败的公鸡那样蔫蔫地缩回长凳上,他头一倒就枕上了弟弟软软的大腿,身为双胞胎中的哥哥却没忍住向弟弟撒起娇来:“叶……叶~~~你说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天天在学道术啊……有用吗?”

叶藏一手卷着自己的笔记,一手拨了拨顺平的额发:“发完脾气就要将笔记收好,该干嘛就干嘛,不然又要被母亲责骂了哦。”

顺平嘟着嘴抬眼瞅了弟弟一眼:“母亲说我们有被追杀……你有实感么?”

叶藏淡定地翻页:“有啊,我们经常搬家不是么?”

顺平瞅着他好一会,最后像是放弃似的翻身干脆地装死起来:“反正我是不知道啦……我又没有阿叶你聪明……阿叶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

叶藏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推了推赖在他大腿上撒娇的哥哥:“你还是乖乖起来,懂不懂先放一边,先背起来啊。”

顺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认命地弯腰去捡自己的笔记:“别人家都是上学,我们也是学,不过是学这个……真的有用?”

叶藏转过头去看他,目光中透露出不属于他的稚龄该有的宠爱:“那如果不需要学道术了,哥哥你打算做什么?”

顺平嘴角勾了勾,露出了得意的笑,他微微侧头朝自己弟弟挑了挑眉,那神色说不出的嘚瑟:“那当然是和普通人一样上学,然后我会进军艺能界!以我的条件一定能成为天王巨星的!”

说完,他还相当骚包地撩了撩刘海。

可惜,叶藏相当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当下惹的顺平扑过去抱着他就要给他好看。

叶藏被他弄得左闪右躲,顿时就投降了,他反手抱住顺平,试图阻止他的举动并引起他的注意:“好了,哥!我错了,住手啦!”

顺平住手归住手,却还是抱着叶藏没放,相当给脸色对方看似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叶藏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将人按到自己怀里揉他的头发:“你到时还记得你的梦想再说吧!”

顺平眨着一双大眼,明明白白地露出了不懂的表情。

叶藏掐了掐他的鼻子:“继承人只有一个的啦,另外那个自然就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顺平情不自禁地睁大了双眼,模样让叶藏不禁想到了某种小动物。

叶藏抬手拍了拍他的额头:“你不是说你不如我聪明么?又不是按长幼挑选。到时候我成为了继承人,那哥哥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顺平有一瞬间呆愣着,叶藏也搞不懂他究竟听没听懂。

半晌,顺平一张小脸扭曲了起来,似乎在极力忍住感动,不让自己哭出来。他跪坐在长凳上,一伸手又紧紧地抱住了叶藏:“哥我没白疼你啊!”

叶藏被他逗笑,不由得轻轻拍着他的背。

此时,一只可爱的鼯鼠悠游地飘了过来,落到了顺平的头顶,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

顺平立马利落地坐下,抬手抓下自己的式神,然后双眼放光地看向叶藏:“母亲出去了啊!我回家看电视去,你呢?”

叶藏看了看他那一脸的兴奋,然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式神:“你式神的使用倒还真是超乎水准的好。”

顺平扬了扬下巴,仿佛鼻子都长了几寸:“要学就学实用的!是说你不回去?那我回去了?”

叶藏也没说话,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会意的顺平卷起了自己的笔记,动作神速地往家里跑去,转瞬就没影了。

 

剩下叶藏一个还是安静地坐在长凳上翻看自己的笔记。

他自己年岁不大,还只是一个小鬼,但是近这一年他却总是不经意之间、断断续续地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这种离奇而又诡异的情况,让他有种不知如何自处的无助。

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自己,看似是别人的故事,可是自己的内心却真切地感受到片段中的每一分感情。

幸好有母亲在身边。母亲的疏导和开导,并告诉了他这种现象并不可怕,告诉了他无论是上辈子怎样,这辈子他还是他,是她织部林檎的儿子。

可是影响还是有,正如现在他很难当自己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说出来虽然好像很奇怪,但是这种虚浮得又相当真切的心境变化让他在面对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的时候多出了很多很多包容和宠溺。

一想到自己身边有着母亲、有着哥哥……这些温暖而真实的亲人,叶藏就仿佛得到了救赎一样。这让他禁不住就想要去珍惜,珍而重之的结果就是希望对方能一直幸福快乐地笑着。

所以,他努力学习,哪怕借助上辈子的知识也没关系,只要能帮得上母亲,能保护得了顺平……这辈子他可以让自己活得像一个人,一个有血有泪,能感受温暖也能承受冰冷的人。

 

忽然,有人在他身边落坐。这让一不小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叶藏惊醒,他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看向了对方。

在他身边坐下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对方身形高大,一头金发,还有无比惹人注目的闪耀耳钉。

明明应该是没见过的人,叶藏肯定对方不是住在这附近的,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警戒,但是他却觉得对方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他?

叶藏露出的疑惑神色清楚地落入了林诚司眼中。他也不着急,他甚至为了不吓到对方而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足够的空间,然后翘着腿,托着腮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笑容:“好久不见了,阿叶。”

叶藏吃惊得瞪大了双眼,他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才对,对面这男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口中的大庭家派来的,然而他却慢慢地坐好,心中甚至有些不舍地看着对方:“你认识我?”

“啊……认识好久了。”林诚司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充满怀念的表情。

叶藏只觉得自己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缩起双腿,在长凳上跪坐着往对方倾了过去:“那个……”

林诚司笑了笑,长臂一伸就轻轻托住了叶藏的后脑勺。现在的叶藏小小的一只,自己的手掌都快能握住他整个后脑了。

他露出了一个轻慢的笑:“不要问,你早晚会想起来的。在想起来之前,可以来找我玩,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出现。”

林诚司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叶藏的瞳孔深处,他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自己手中的笔记,胸口涌现了一阵骚动。这种鼓噪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目光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叶藏还在迷茫着,觉得自己无法处理现下涌现的情绪。

然而林诚司却只是让他的头发从自己的手指中一一滑落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朝叶藏倾了倾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在你想起我之前,我们先友好地相处吧。”

在意识到对方的动作的那一瞬间,叶藏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却还是没躲过。

对话的话音刚落,他摸着被亲吻的地方一抬头,眼前还哪有人。

叶藏吃了一大惊,立马就从长凳上跳下四周环顾着,可是却哪里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叶藏觉得似乎有些处理不了刚才的遇到的事情,可是他心底又有道声音说着这事不可以告诉母亲。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让他相当混乱。

独自留在原地的叶藏再一次情不自禁地触摸刚才被亲吻的地方。对方的唇异常冰冷,只是轻轻的接触,那股彻骨的冰冷就仿佛要从接触的地方渗透他的四肢百骸。

叶藏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笔记,讷讷低语着:“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最后,叶藏也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他将之当成自己的一个秘密。

男人始终没有将名字告诉自己,但是他总是会在自己想见他,而身边又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出现。

每次出现都只是坐在自己身边,也没有怎么说话,可是叶藏就是没有来地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不由得思考起来。男人说认识自己很久了……难道对方是自己上辈子就认识的人?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么?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有点不受控制。叶藏恢复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不完整的,虽然母亲说过他不应该执着于前世的记忆,这对他自己来说并无好处,可是一知半解的情况更加痛苦。

叶藏开始禁不住向男人诉说起关于这方面的烦恼,然而对方却只是笑笑,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男人应该会蛮宠纵自己,所以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的时候,叶藏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开始抱怨起来了:“你真是坏心,明明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好像停滞了一下,之后才侧着头斜睨过来,一脸的轻蔑:“这句话由你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闻言,叶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拧紧了一样。对方好像也曾经是这样子的神情说过同一样的话?

不知不觉间,叶藏满心满脑子都是那个金发男人了。

 

有一天,刚刚学会如何起卦的叶藏藏不住满心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和那个男人说,虽然他都觉得这有种求表扬的感觉,可是他就是禁不住。

所以那个男人照旧莫名其妙出现的时候,他就笑着迎了上去朝他说着自己今天的学习成果。

说着说着就兴奋过头的叶藏,张口就问对方要时辰八字说可以给他起一卦。

男人只是慵懒地挑了挑眉:“你没学过,不能随便给别人起卦的么?”

叶藏眨了眨眼:“但是我才刚学会啊,能出什么事?肯定是占不准的啦,只是练练手。”

男人托着下巴,随口就说了时辰八字。

叶藏马上就像模像样地替对方起卦,然而出现的卦象却是他现在解读不了的样子。

他疑惑地“咦”了一声,惹得林诚司扫了一眼过来,旋即他脸色就变了。

身边的男人忽然狂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充满了疯狂和嘲讽,让叶藏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笑得有点后仰,一手抱着自己的腰一手盖着自己的脸,甚是疯狂。

而叶藏只能心生恐惧地无助地看着他。

那男人慢慢收敛了笑声,然后抬手擦拭着眼角涌出的泪水:“这都是命啊,阿叶……”

 

后来,叶藏就没见过那男人了。

正当他满心疑惑,带着点思念和不解地想着那个男人的时候,事情发生了突变。

那一天,母亲忽然脸色大变,凝重严肃地叮咛他们两个今天都不要出门,之后她就匆匆出门了。

母亲的惊慌似乎传染了顺平,叶藏抱着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想着今天大概没办法去碰碰机会,看能不能见到那个男人了。

这种惴惴不安的氛围在母亲一脸疲惫,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招来了他们两个,朝他们说出他们的父亲是谁,并告知他们,这么久以来追捕他们都是他们父亲,而现在,他们父亲一门被灭,上下无一活口。

“大庭”两个字再一次撞进了叶藏的脑袋,他愣愣地听着母亲说着,然后随着她的动作看向了她的手心,那里有一枚徽章。

大庭家的家徽……母亲还没说,叶藏就知道了答案。

脑袋深处忽而传来一阵剧痛,忽然所有人事物都离他远去……叶藏只觉得双眼一黑,无数的映像争先恐后地浮现,接着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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