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天命 18
*我对不起奏哥和叶藏，我知道，我去切腹→_→
*我就知道我不会写奏叶，我去切腹→_→
*我究竟能不能在25之内写完啊……
18
吃完饭之后，叶藏拉了拉自己的单肩斜挎包的肩带，在走出餐厅门口的时候，他偷偷抬眼看向身边的高仓奏，正好撞上了对方的视线。
高仓奏收回了视线，带有些许掩饰意味似的，抬手擦了擦鼻尖：“我送你回去？”
叶藏觉得自己倒是头一次有种控制不住唇边弧度的感觉，他脚步一抓，面对高仓奏站定，笑着仰起了头：“你下午还有事吗？”
高仓奏随着他停下了脚步，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暂时没有。”
叶藏有些无意识地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发尾：“那……我们去约会吧？”
“欸？！”高仓奏有些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叶藏毫不客气地笑了出声：“你谈过恋爱了没啊，我们可不是一般的恋人关系吧？没约会过很奇怪啊。”
说完，叶藏朝高仓奏伸出了手，他掌心朝上，五指散开，顶着高仓奏的眼神，空抓了两下。
高仓奏轻咳了一声，仿佛沉思了起来，半晌才缓缓伸出了手，被叶藏一把握住，拽紧在手心。
牵上了高仓奏的手，叶藏就大步往前走了。
高仓奏有些踉跄地跟上他的脚步：“去哪？”
叶藏从下往上瞄了他一眼，转动着眼珠子想了起来：“看电影？”
见高仓奏露出了一个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的表情，叶藏真是彻底被逗乐了。他握着高仓奏的手晃了晃：“陪我去逛书店吧。”
“又去？”高仓奏记得他平日没事就会去。
叶藏耸了耸肩：“不然呢？去看电影？”
“……去书店吧……”
“哈哈哈哈哈……”
叶藏平时没事就会经常到书店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画册，或者会不会有一些新放出的中古宝物。
在逛完自己美术专区之后，他将新斩获的一本插画集塞到自己的挎包里，然后就沿着书类分区去找高仓奏。
叶藏背着手，轻手轻脚地接近高仓奏。
高仓奏倒是先注意到他了，但是也没揭穿他，由得他就这么像猫咪一样窜了过来，然后忽然在自己的视线内伸出颗脑袋来。
叶藏带着些许揶揄转头看向高仓奏：“你看推理小说啊……”
高仓奏挑了挑眉：“有问题？”
叶藏重新站直了身子，耸了耸肩：“没~”
高仓奏难得露出了个没好气的表情，他双手一阖，将手中的书本合上，转了个身，取出了夹在胁下的那本朝叶藏扬了扬：“我现在还会看这种。”
叶藏看了看，眨了眨眼：“你要看这种志怪类的小说还不如直接看我家的藏书，反正类他看得很起劲。啊……不过你应该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解，只是就劳烦你要上我家看了。”
高仓奏将刚才那本推理小说放回书架上，也就顺势用着这种姿势和叶藏接着说：“为什么花泽类看的了，我就看不懂？”
叶藏也靠到了书架上，仰着头看他：“类他不一样啊，他能从我哥那偷师啊。”
高仓奏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收回了手，双手环胸，也学他那样靠在书架上：“上你家，又会惹顺平生气。”
叶藏的睫毛扇动了一下：“你在意？”
高仓奏敛下了眼帘：“有点，毕竟是你哥嘛。”
叶藏笑了笑：“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哥可喜欢你了。”
高仓奏有些惊诧地看向他：“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叶藏摇了摇手指：“不是认为，是知道。因为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啊，我都不知道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高仓奏看他一脸的得意，有些失笑：“听上去有够不科学的。”
叶藏伸手捶了捶他的手臂：“那……回去了。送我回去吧。”
到楼下的时候，叶藏仰头看了看自家的大楼，朝高仓奏指了指楼上：“那我……上去了？你……”
“阿叶。”高仓奏打断了叶藏的话，似乎有些羞赧，“好像还早……要不要到附近散个步？”
叶藏差点笑了出来，又怕让高仓奏不好意思，连忙用咳声掩饰过去：“好啊。”
这次，高仓奏倒是很自然地牵起了叶藏的手。
叶藏从心里笑了出来，忍不住用了点力度回握对方。
龙崎看着面前怎么看都像是心不在焉的花泽类，也不在意，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牛奶：“你是自愿成为织部的鬼使的？”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耐人寻味，花泽类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龙崎的目光幽幽的，看上去又像是审视又像是怜悯：“你知道鬼使契约的真正意义么？”
花泽类不动声色，只是轻轻地敛下了眼帘。他现在时间多得不知道怎么打发，又不用吃喝更不用睡觉，也没有工作，所以就只好一直看书。就这么将顺平的藏书都看完了，只是当初那本据说记载了关于鬼使的手札，他倒是没见过，想来那是人家母亲的手札，可能是另外收起来了。
龙崎顿了顿，才接着说：“鬼使是绝对的主从关系，主人对鬼使是有绝对控制权，没有主人的允许，基本上鬼使什么都不能做，当然包括投胎转世。而且这种契约关系并不会因为主人的死亡而消失，即是说，如果主人是自然死亡也好忽然死亡也罢，在死亡之前并没有为自己的鬼使做好安排的话，那么他的鬼使会就此被这道契约困在阳世。”
见到花泽类略显惊讶的表情，龙崎的目光流转了一下：“你想说织部并没有如此对你，是不？就算织部没有这样束缚过你，你也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但是并不代表这本质就不存在。而且……”
龙崎深深地注视着花泽类：“鬼使的契约，是霸道到会影响鬼使本身的情感趋向。随着主从之间的磨合和同步，同步率越高，鬼使越容易对主人产生依恋。你有把握自己能分得清对织部的感觉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还是只是被契约影响么？”
看着花泽类似乎因为震惊过后而陷入了沉思，龙崎的目光沉重了起来：“当初，是谁建议织部将你收为鬼使的？”
闻言，花泽类愣了一愣，然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龙崎。
“当初，我就应该听你说，早点去处理掉脑袋里那颗子弹，好解决掉能看到鬼魂这个问题，要不也不应该拒绝你的帮助，一意孤行到底。”
石川任由夜风吹拂而过，看着眼前安逸的夜景，淡然说着。
顺平凝着眉，并没有说话，身侧的双手缓缓地紧握成拳。
石川依然没有看他：“我说了，不关你事，你不用愧疚。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跨越那条界线的。我作为刑警，经常接触到凶杀案，贸然与惨死冤死的死者接触过多，是会被他们的怨气缠上。这番告诫，你早就说过，但是我嗤之以鼻，如今我才明白过来。”
“石川……”顺平抬头看向坐在围栏上的人，“你是我的朋友，阻止不了你，帮不了你，我问心有愧，有什么错？”
石川回望着他，好半晌，才轻笑一声：“你现在，也是这么样担心着高仓奏么？担心他因为过多地卷入到这边的世界，而像我当初那样。”
顺平往前一步，将自己的双手搁到围栏上，目光还是没有离开石川：“别转移话题了。”
石川跳了下来，站到了顺平身边，单肘撑在围栏上：“我没有杀人。以前，现在，都没有。”
顺平皱了皱眉，却没有作声，只等石川自己说下去。
“安腾不是我杀的，我不否认当时我有杀死他的心，可是在动手之前，我就失去意识了。我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我清醒过来之后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左眼的变化让我非常恐惧，而且安腾死了，我被判定为凶手，还被通缉了……”
石川轻描淡写地叙述着，但是顺平却能想象得到他一个人经历这些的恐慌和痛苦，尤其是他的左眼。
石川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候各种莫名的情况我尚且应接不暇，既要弄清楚发生何事，又要躲避警方的追捕……我只记得当时一股汹涌的渴望忽然涌现，我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却失败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渴求着什么，只是随着本能行动。到得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看到龙崎一脸痛惜地看着我了。因为龙崎阻止了我，所以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攻击的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后来我就一直和龙崎在一起了，也算是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顺平这就明白了。因为第一次没有及时阻止，已经吸食过生灵的石川已经没办法回头，就跟毒瘾一样。所以龙崎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能保证他不会夺人性命。
石川看着顺平的眼睛：“所以包括最近这三个都不是我杀的，而且，我真正吸食过生灵的，只是其中一个，其余两个都被龙崎阻止了。龙崎也不是那么盲目的放任我……用他的说法就是希望能一点一点地减少我对生灵的渴求……”
“所以你之前是故意来试探我？”顺平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才收敛了表情接着问，“龙崎说，你异变的根源是左眼……”
石川挑了挑眉，斜眼看他：“你不是说过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么？我的确是因为开始吸食生灵之后不正常的。看样子，你没听完全部，听到我左眼这部分就冲上来了。”
“不行？反正你不一样会说？”顺平哼了一声。
石川调整了一下姿势，二人肩并肩，双手都搁围栏上站着，恍如数年前二人一起讨论案件的情景。
“龙崎说，我左眼这玩意里的咒印连他都不知道算是什么，但是因为是别人的七魄，与我本身本来就是排斥的，但是因为这咒印，段野的七魄才保住了，而且，是用我的灵魂保住的。所以我才会渴求生灵，是因为需要足够的灵魂能量支撑段野的七魄。如果强行挖走我左眼里这玩意的话，我会死。目前，连龙崎都不知道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所以他才一直跟着我。”
石川转过头，看着顺平。
“林诚司，是僵尸。这些年我跟龙崎都在查他，龙崎推测他可能是第二代，但是因为林诚司从来都不自己出手，所以还没能确实。龙崎和段野的悲剧，从头到尾都在林诚司的设计之中。是他去煽动那群长老研究禁忌，是他去煽动北川贵一郎牺牲龙崎，也是他接触柏野结子，间接引导她最后牺牲自己……他之所以盯上段野和龙崎，据说是因为一个预占卦，里面提到能杀死他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段野。“
说着，石川拨了拨额发，才继续：”能查得到这么多，都还是因为林诚司相当纵容龙崎。大概林诚司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将段野的三魂藏在自己身体内之后，就被影响了吧。“
“另外……据龙崎所说，大庭家是个古老的家族，所蕴含的知识量是不可估计的，所以，他和段野看到过的，由柏野结子留下的典籍可能只是其中一部分。所以他丝毫不怀疑林诚司对道法的了解之深，而且还不知道林诚司究竟活过多长时间，更加没办法推测他究竟知道得有多少。但是……既然他是僵尸，那么就算他有多么熟谱道法，他都有很多事情无法做到。”
石川说到这里，顺平自然就明白了。道法讲求的是天地人合一，其中的一个重要要素就是人，既然林诚司是僵尸，那么他纵然知道能怎么做，他也没办法做到。所以他都是通过别人去做，一如引诱段野将龙崎炼制成尸帅，一如教唆山本有里给矢野下诅咒。但是……关于石川的左眼呢？又是谁给他做过的预占卦？
顺平皱起眉头，深思了起来：“你们怀疑一直有人在背后帮他？”
石川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话，然后接着说：“刚才说过了，林诚司盯上段野的原因，也是龙崎决定找上你的原因。那个预占卦里提到的，能杀死林诚司的，还有另一个……大庭后人。”
顺平瞪大了双眼：“阿叶？！”
石川摇了摇头：“不，不是你弟，是你。而且，龙崎怀疑一直在背后帮林诚司的，就是你弟，大庭叶藏。”
叶藏看了看天色，有些好笑地拉着高仓奏的手停下了脚步：“我们还要再转多少圈啊？”
高仓奏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时间，沉默了一阵，才说：“我送你回家？”
叶藏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事要做。”
“什么？”高仓奏疑惑着。
叶藏笑吟吟地说：“你闭上眼睛。”
高仓奏挑了挑眉，看着叶藏笑容可掬的样子，依言闭上了双眼。
叶藏在他闭上双眼之后，所有笑意就从脸上褪去了，他看了看天空，感慨了下今晚的月色和夜空，心中一阵平静。
至少在这一刻，他可以坦诚地在心底说着：奏，我喜欢你。
叶藏双手拉着高仓奏的双手，轻轻地垫了垫脚，在他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突然传来了一道阴冷的声音——
“吻别完了么？我的小叶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