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天命 14
*因为想要开一章单独说段龙的，所以这章就……短小一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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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安吾……
高仓奏皱着眉头浏览着资料，顺平说这个前警察是这几起命案的凶手，而且石川还是他以前的挚友……
然而他问下去，顺平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说给他一点时间。可是石川不就是一个普通人么？怎么会变成……顺平口中无法形容的怪物的？
高仓奏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心烦地叹了口气。
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超大的头，一双大眼诡异地看着自己。高仓奏被吓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丸尾。
他毫不留情地在丸尾的脑袋上拍了下去：“你干什么？”
丸尾揉着被打的地方，居然也没有跳起来跟他大小声，只是斜斜地瞟着他：“老师，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很奇怪？”
“哈？”高仓奏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表情疑惑地侧了侧头。
丸尾站直了身子走到他面前，煞有其事地在他面前摇了摇手指：“老师，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老是会一个人陷进沉思里，而且也不似以前那样子老是骂我，还常常走神。”
高仓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原来你是怪我不骂你。”
“喂！你究竟听什么的？会不会听重点啊！”丸尾还是忍不住跟他大小声了。
那天和石川短暂接触过后，完全冷静下来的顺平淡然地等待那个卷发男子说的再次造访。
而仿佛像是有预感一样，今天一大早，顺平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叶藏。
叶藏出门的时候，兄弟二人还打闹了好一阵，有着难得的轻松气氛。
顺平靠在门框目送弟弟的时候还打趣他：“看高仓奏有没有空，找他吃顿饭去吧，你不是想他么？”
叶藏站在电梯口，闻言回过头来，眨了眨眼之后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然后嗔怪似的瞪了他哥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走进电梯了。
之后顺平关上门，神色淡漠地换了套衣服，摆弄着新到手的法器，等着那个不知道会不会上门的人。
所以顺平自然也不会知道，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的叶藏敛起了笑容，垂下了眼帘，一脸的苦涩。
对方倒是真的出现了。
顺平双手交叠搁在小腹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着，他靠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神色冷然地看着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花泽类沉默地站在顺平背后，一手扶着他的椅背，也看向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
突然出现的卷发男人朝顺平和花泽类展露了一个可亲的笑容，然而对方却完全不买账。
顺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对方顶着一头天然卷，穿着朴素的蓝色西装，忽略那忧伤的气场，看上去还是挺讨喜的，是那种别人会不由自主地对他好的类型吧，然而一想到对方的战力，顺平就彻底推翻了之前的观感。
卷发男子相当耐心地等着，只是带着些许笑意，甚至是有些温情脉脉地看着这边。
顺平双手略为使了使力：“开门见山地说吧，无声无息地穿透结界……是段野龙哉的拿手绝活，在问你是什么东西之前，我应该先问你和段野龙哉是什么关系？”
在提到“段野龙哉”这个名字的时候，卷发男子周身那忧伤的气场变得更加浓郁，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却让人觉得他是那么地心碎。
待他重新抬眼的时候，他又朝顺平露出了最初那种可亲的笑容，他指了指椅子：“可以让我坐下来，招待我一杯牛奶么？可能要说很久的样子。”
闻言，顺平抬头看了看身后的花泽类。
花泽类看了看顺平，然后朝卷发男子耸了耸肩。
顺平伸出手，比了个手势：“不好意思，我家鬼使不提供以上服务，请你自便吧。”
卷发男子眨了眨眼睛，仿佛像是被逗笑了一样，爽朗地笑了出声，旋即还真的自己招呼自己去了。
等他搬好椅子，捧着牛奶，满足地在顺平对面坐定之后，先是捧着杯底喝了一大口牛奶才开口说道：“我叫龙崎郁夫，是阿龙……也就是段野龙哉的师弟。说起来，你不问我关于安吾的事情？”
顺平挑了挑眉：“我会亲自问他本人。你说你是段野的师弟？不可能，他虽然反出师门，但是好歹都是名门出身，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原门派中有个叫做龙崎郁夫的人。”
花泽类听着，一副想要举手提问的样子，被心有灵犀的顺平瞪回去了。
顺平朝他挥了挥手：“过会我再跟你解释。不过倒是可以先告诉你一样，段野在反出师门之前，可是被誉为近五十年来无出其右的天才，比他师傅柏野结子天赋还高，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范。”
龙崎笑了笑：“是啊，阿龙很厉害的啊。”
顺平皱了皱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龙崎有些腼腆地搔了搔脸颊：“那个啊……因为我一直都是”不存在“的人……所以外面是没人知道我的存在，连门派内知道我存在的都很少。”
这番话让顺平的眉心的纹路更加深刻了。名门大派，居然有个“不存在”的弟子，他完全可以理解并且能联想到各种残忍而污秽的原因……
顺平忽然心中一震，他有着相当不好的联想，眼前这个男子说不定是……
他禁不住握紧了拳头：“那现在，我可以正式问，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龙崎身上没有一丝生气，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尸气浓重，但是他却又不像是一般的行尸走肉，他并没有腐败的气息。
龙崎的脸上忽然就敛起了所有表情，刘海遮住了他的眉毛，只有一双大眼眸光闪烁地看向顺平，他淡然地吐出了两个字：“尸帅。”
早在之前已经和恐山安娜彻底讨论过，只是真的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此刻，顺平禁不住觉得有些心悸。
炼制尸兵是失传了很久的禁术，炼制一般的尸兵已经够残酷和作孽，而且也炼制成功的几率也不高，何况是尸兵里面的顶端——尸帅……顺平简直不敢想象龙崎究竟是遭遇了怎样的对待，受了多少痛苦，担了多少孽债才熬过来……而且，如果……
顺平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崎，有些艰难地开口：“将你炼制成尸帅的……是不是段野？”
龙崎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仿佛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
沉默弥漫开来，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顺平耐心地等待着答案，但是对方的沉默显然已经昭示了答案。
最后，龙崎还是笔直地对上顺平的视线，挽出了一朵笑花：“是。”
顺平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短短几句话之间，他仿佛能描绘出龙崎过去有多么惨烈，甚至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似乎看出了顺平的想法，龙崎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是阿龙将我炼制成尸帅的，但是……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如先说一下，为什么我说我不是你的敌人？”
顺平沉默了。
龙崎垂眼看着杯中的牛奶，无意识地转了转杯子：“先说，安吾的确有吸过那三人的阳气，但是他并没有杀死对方，而且每一次我都会跟在他身边，以防他出现意外而违背了他的本性杀人。”
顺平虽然心中早就答案，但是听龙崎这么稀松平常地说着吸食凡人阳气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一阵激愤。
他才一动，就被身后的花泽类用力地按住了肩膀。
顺平深呼吸了一口，拍了拍花泽类的手背，才重新靠回办公椅上。
龙崎露出了一个苦笑：“对不起，或许你接受不了，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安吾都没有办法……安吾也不是想自己变成这样的，害他变成这样的，甚至，也是害得我和阿龙……变成这样的……是一个男人。最近你不是也间接接触到了么？”
一瞬间，顺平脑内出现了山本有里形容的那个男人，还有那枚大庭家的家徽。
龙崎神色凝重地看着顺平，说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林诚司。”
没有时间了。那个男人已经逼近身边了。
叶藏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天。
日正当空，蓝天白云，阳光灿烂，都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了。
没有时间了……
叶藏再次体会到这个事实。他仰着头，闭上了双眼，感到到阳光灼灼地拂过他的眼睑。
忽然，高仓奏的脸在他脑海中出现，接着就是认识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回忆停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自己打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奏，对方的双眸里有着自己的倒影，然后叶藏就忍不住笑了。
而现在，回忆起这个片段的叶藏也还是忍不住笑了。
有奏在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一如母亲留下的卦象所言。
这么想着，叶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高仓奏的电话。
“阿叶？”
“有空么？我被我哥使开了，好惨的说，想找你陪我吃饭~”
“好，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