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石川安吾X石末亮介】去向 上
*纪念一下应该要加入开封府的石川安吾君【。
*虽然我满脑子都自动弹出副标题是：衰神也要谈恋爱【。
*时间线大概就是石川决定进行手术，然后在第九集之前就被安排了手术，所以没有遇上最后的案件。
石川安吾是在原来的主治医师的转介下，去到了石末综合病院进行取出脑中子弹的手术的。
曾经在生与死之间一线徘徊的石川跟自己说过，他不想死，哪怕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有一瞬间的死亡都不行，所以他宁愿和脑袋里那颗子弹里共存下去。
那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石川看着头顶冰冷惨白的手术灯光，心想，大概……比嘉美香说的没错，也或许是市仓课长，又有可能是那个情报贩子，甚至是一直都不太合得来的搭档立花……
闭上双眼，在麻醉药的作用下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石川想起的却是那个无辜死于车轮之下的大学生横森……
明明自己并没有能替他沉冤昭雪，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然而他却笑着向自己道谢……
比嘉美香说过，不要让别人的痛苦将自己吞噬……
然而石川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石川的意识根本没有办法跟上。
他只隐约听到有一道爽朗的声音，带着阳光的气息、带着喜悦的笑意问他“你醒了”？
他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却只记得他那双微微下垂的双眼带着真诚的关怀在笑意之下弯起好看的弧度看着自己。
石川和亮介就是这么相识的，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护士。
亮介虽然说着只是一个兼职的，但是却非常尽职地照顾石川，可以说得上是关怀备至，甚至都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石川时常会想，这个大男孩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吸引对方的地方。
他清醒之后在休养的这段时间，市仓课长和立花他们有想过来探望他，但是被他拒绝了，倒是比嘉美香还比较了解他，所以一次都没有提过要来看他。
后来，石川发现，这个叫做石末亮介的家伙会有意无意地缠着自己说话，仿佛像是怕自己会寂寞一样。
——
“所以啊，你说呢？打工也不容易啊……”对方在他床边坐着，手肘撑在他的床上，微弯着腰托腮鼓起了双腮，仿佛仓鼠一样。
“在自己将来要继承的医院打工这么辛苦，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石川盯着自己手中的书本，并没有看他。
“诶？你怎么知道的？”亮介表示震惊。
“我是刑警，这是基本的情报搜集能力吧。”石川阖上了书本，一脸没好气地看着他。
“是喔，差点忘记了。”
对方一脸的恍然大悟让石川没来由地有种无力感。
或许人类本来就是无法逃脱害怕寂寞这一种情绪的生物。
即便石川曾经多催眠自己，多寄情于工作，都无法摆脱这一种让人难过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情绪。
后来，石川会不由自主地想，那时候会亲近亮介，会忍不住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情，大概就是因为亮介在一个绝妙的时间点出现在他的身边，并且非常完美地填补了他害怕寂寞这一块的空缺。
亮介很温暖、很纯粹，他有良好的出身，但是也有着一般人的苦恼，他会为自己的前途迷惘，也会有着各种各样符合他那年纪的青春可爱。
明明是法医学小组的成员，明明也应该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也曾听他诉说过与同组同学如何通过解读亡者留下的最后声音而触摸到真相……
然而亮介还是非常的纯粹，那种耀眼让石川禁不住觉得刺眼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曾经有一次，在石川恢复得正好，已经可以下地走走、散散步的时候，他正和亮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虽然依然大部分都是亮介用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然后述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医院的、他自己的、他的同学们的……偶尔，他会回应个一两句。
而此时，却传来了一个呼唤亮介的声音——
“亮介~”
石川看到一瞬间，亮介脸上闪过了惊喜，然后迅速地回头，一看清对方，他就站了起来，马上往对方那边走去了。
石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奇怪的绿色的大衣的高个男生，用着奇怪的姿势在向亮介招手。
他们两个一凑近，就不知道交换了什么话语，一下子就相互笑了起来，带着大学生独有的干净气息和感染力。
没一会儿，亮介就快步走了回来，朝他告别了：“我要下班了，先走了，你也不要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朝他胡乱地挥了挥手，又往那高个男生走去了。
而那个高个男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伸出了手朝他挥了挥手。
然后他就看着他们两个踩着欢快的步伐，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
那是石川第一次见到加地大己，那个亮介口中出现得频率最高的同组好友。
那也是石川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落寞，他想，大概是因为术后的缘故。
石川恢复得很好，比预想中所需的时间还短，各方面的指标和报告都相当不错。
亮介却比石川还要高兴的样子，一边说着恢复得这么好真是太好了，一边又说着这么说你很快出院了啊，有点寂寞啊……
石川看着他，看他在说话之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那会随着微微低头而垂下覆盖在额头上的细碎刘海，颊边会因为淡淡的笑容而出现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声音依然很软，但是却依然真诚……
石川想要问——
明明就不是个聒噪的人，为什么偏偏在自己面前这么能说。
明明就还在为自己的选择和前景困扰，为什么偏偏还要体贴着自己说话。
明明就不见得是个多么会因为爱心过剩而对别人关怀备至的人，为什么偏偏对自己……
石川忍不住抬眼看他，在恢复的这段时间内，他的头发又重新长好了，虽然是曾经有过的，不太习惯的短发类型。
但是没了刘海的阻挡，他能看得更清楚。
现在这个时间点，面前这家伙明明就应该下班很久才是，他今天又不用值夜，为什么还赖在自己身边没有回去？
亮介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他锐利而笔直的视线，禁不住有点发愣，他睁着一双大眼，不解地回看着对方。
石川能看到，窗外的月光和星光融合着，落到了对方的眼里。他忽然想到，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时候……要和他说再见么？
想到这里，石川忍不住朝他靠了过去，伸出了手，抓住了他放在床上的手，百转千回的心思，最后都只化为了一句问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亮介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被对方凝固了，他直愣愣地看着石川，他能看到他背后，映着窗外，那里有着灿烂的月光和星光。
对方凑过来的距离极近，近到双方呼出的气息会交融到一块，分不清彼此。
这种距离，让亮介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有种仿佛一张嘴，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的错觉。
然而石川并没有放过他，他紧了紧手中抓住的手，目光锐利地锁住了对方：“回答我啊。”
亮介眨了眨眼睛，缩了缩自己的手，没能动，被对方牢牢抓住了，他对上对方的视线，却禁不住觉得有点可怕，他喉头一动，也没能细想：“因为你看上去很寂寞很难过，感觉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说完，亮介缩了缩肩膀，有些畏缩地看着对方，眉头有些委屈地蹙了起来，他不是想这样子说的这么直接的，毕竟石川看起来就是那种这么说一定会惹怒他的类型。但是……但是他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就脱口而出了。
这么一想，亮介有些逃避现实似的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向对方了。
沉默了半晌，对方也没有放开他的手，也没有怒吼，亮介试探性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就被惊得傻傻地直了双眼地看着对方。
石川微微侧着头，带着几不可见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心跳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亮介自己都有点害怕。
“石……”亮介忍不住想要呼唤他的姓名，却被他打断了。
“嘘……”石川打断了他，然后伸出了另一手，也抓过他的另一手，现下，亮介双手都被石川抓在手里搁在了床边，“我想要吻你。”
亮介吃惊得瞪大了双眼，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吃惊得瞳孔都有点放大了，然而瞳孔深处却倒影着石川的举动。
石川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双眼，侧着身子，朝自己吻了过来。
亮介只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他僵直着身子，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直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到自己唇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轻轻地颤抖起来。
当对方干燥的唇印上自己的时候，亮介才知道什么是带着甜蜜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