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衍生】【花织】连续剧 第十三集

*马上大结局了,高兴,然后我就可以去玩小鸟了!


第十三集

 

花泽类做了个梦,他梦见了过去十年和顺平的点滴,他梦见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了这个跨度十年的故事,才终于发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然后这一切都不能推倒重来。

他必须承担起来。

为什么重逢之后无法放手,为什么重逢之后才为自己对顺平的一无所知而感到不快和心痛,为什么会对那两个和自己和顺平那么相似的人有着说不出的代入感,又为什么看着顺平和另一个同样与自己那么相似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自己未知的事情而感到焦躁……

如果是五年前,他大概还能笑着对顺平说,日向彻和我长得真是很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然而五年之后他只能带着一丝不忿和难堪尴尬地做着称不上质问的质问。

——

“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女朋友呢,当年好不容易订婚,为何最后又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取消了婚约?完全都不像类做的事情啊,完全就是阿司那个白痴才会做的事情呢。你说是不是呢,类?”

——

杉菜的话还言犹在耳,花泽类还得记得自己当年在失去了顺平所有的消息之后,几乎是每一晚都梦见了顺平最后留给自己的表情,他每一晚都醒过来又重新睡过去。

再面对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他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就这样子和她顺着双方家族的期望成婚。

所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家族做出了反抗,他要退婚,他要取消这个婚约。

无论阻力有多大,压力有多重,他都抗住了,而最后终于取消了婚约的时候,他感觉他梦中顺平的那张脸终于可以消失了吧。

他本来以为是这样,退婚之后,他的确可以睡得安稳了,不会再半夜因为顺平最后的表情而醒过来。

可是事实是怎样了?

 

花泽类蜷缩在别墅的门口,他不能离开,他不会再离开了,万一顺平再不见了怎么办?

现在他倒是清楚地明白了,这五年来自己都没有认真寻找过,就是怕万一找到了怎么办?

他害怕,相当害怕,面对如今这种境况。

顺平在拒绝他,他宁愿他恨他,但是顺平没有,顺平只是在拒绝他,坚定地。

不敢认真找,怕找到,他怕面对顺平,面对自己,面对他们的过去。

 

花泽类靠在墙上,一边笑着一边哭着。如今才敢向自己承认,自己就是又想要,又不想承担感情的包袱,所以后悔了不敢面对,思念了也不敢追。

如今这一切会不会太迟了?

 

顺平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不想有个万一的情况下,回去还见到花泽类。

傍晚时候他驾着机车回去,一边还想着幸好自己机车上有备了东西,不然就那么跑出去一整天真是分分钟饿死自己的节奏。

可是一靠近庭院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不对劲,隐约他看到有个人的身影在门口处。

顺平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难以形容,他禁不住想“不是吧”这样的。

等他走近一看,发现真的是花泽类的时候,他真的是完全愣在原地了。

见自己回来的动作明明也不小,而且自己在他面前站了这么久,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顺平有点拿不准花泽类在玩什么把戏了。

顺平叹了口气,有点认命地伸手去推他。结果他才轻轻一推,话都还没说出口,花泽类就整个人沿着他门口的墙壁往后倒了下去。

花泽类倒下的声响想当大,顺平吓了一跳,却见对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凑近一看,发现对方居然是昏了过去,而且……

顺平皱着眉头,表情复杂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抹过了花泽类的脸颊。

还是湿的。

 

花泽类蜷缩在自己家门口,还满脸泪痕地昏了过去。顺平真是觉得人生最震惊也莫过于此了。特别特别震惊的是,自己的心还是会因此而心疼!

顺平爬了爬自己的刘海,忍不住嘲笑自己,究竟是有多见不得花泽类不好?

他还是忍不住叹气。就不能放过他么?

 

花泽类醒过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了顺平坐在自己床头,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猛然坐了起来,却被一阵晕眩送回床上。

“喂!喂!放手!还有你不能安份一点吗?起来干什么?”

闻声,花泽类等刚才那阵晕眩过去之后,才定睛看清楚了面前的人。这人有着一头金发,长着一张和顺平一模一样的脸。不是顺平……但是这人……他见过。

花泽类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在自己家了。

秀一发现他还没松手,就略为嫌弃的甩了甩手,然后抽回了自己手:“你还在输液,就不要随便乱动好不好?”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脸复杂的神情看着花泽类,几次想开口却都欲言又止。

 

发现不是顺平之后,花泽类就一脸淡然地撇开了视线,理都没有理会秀一,也没有问为什么自己会回到家,而秀一又为何会在此出现。

看着他这样,秀一相当有冲动将他揪起来揍一顿,他也差点就真的动手,最后被佐野拦住了。

佐野从后圈住了秀一的腰,抓住了他伸出去的手,凑到他耳边说着:“你先下去等我吧,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的。”

秀一一脸“不肯”的表情回头瞪着佐野,佐野干脆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像顺毛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半晌,秀一才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临走都不忘瞪花泽类一眼以泄愤。

 

佐野看着自家恋人这么幼稚的举动,一下子就被逗乐了,不过看床上躺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还真是相当不习惯。

佐野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刚才秀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佐野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只好先开口:“花泽先生,我是佐野泉,刚才那位是我的恋人中津秀一。我们……是顺平的朋友。”

见对方终于看向了自己,佐野才继续说下去:“说来只能算是奇妙的缘分吧,秀一和顺平。你在顺平现在住的地方昏了过去,他也没有其他能麻烦的朋友了,就找了秀一,让秀一将你送回花泽家。你没事,只是有点血糖低而已。”

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佐野觉得还真是挺别扭的,难怪顺平动不动就喜欢和秀一掐一掐架,毕竟是同一张脸,差别太多也会挺烦躁的呢。

于是佐野决定长话短说,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应该算是比较中立的,但是毕竟秀一是很讨厌花泽类的呢。

“五年前,顺平非常干脆地卖了自己名下所有股票、基金和不动产,并且和他自己的事务所解约,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最后他就跟着原秋叶攀上涉水去了。头半年,原秋叶还亲自带着他,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人到处去了。还不奇怪不危险的地方不去……好像都不太数的清有多少次以为他会就这样挂掉回不来……”

见花泽类听得相当认真,佐野心底不知为何就产生了叹息的冲动,他只好接着说。

“顺平付出的努力并没有被辜负,他作为摄影师,名气也渐渐上来了。让他回来,是秀一的主意,秀一联合了原秋叶,花了两年半的时间说服他,让他回来办个展。秀一当初是这样跟原秋叶说的:你徒弟那不叫做向前走,他根本就是原地踏步,搞不好还在往后退……让他回来,他必须重新再见那个男人一面,他才能真正的重新出发。不然哪天死在外面哪个角落都不知道。”

佐野也定睛看着花泽类:“所以,其实有很多安排都不是巧合,只是光是说服顺平重回国门就花了两年半的时间这样而已。”

说完,佐野就起身告辞了,毕竟秀一还在等他。

 

佐野和秀一离开之后良久,花泽类都只是默默地看着输液瓶的管道里,那缓慢滴落的液体。

没多久,闻讯而来的道明寺夫妻、西门和美作都到了,四人围在花泽类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做着各种旁敲侧击。

可是花泽类一点反应都没有。

道明寺第一个忍不了,他冲了上去揪住了花泽类的衣襟就将人提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西门和美作第一时间上去拦他。

道明寺朝花泽类吼道:“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你从来没提过,我们也从来都不问,但是你现在摆不平的话你倒是告诉我们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摆出这个样子也是白费力气!”

西门和美作虽然有拦住道明寺,但是却认同他这番话,所以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撇开了视线。

杉菜看着他们四人,也沉默不语,只因为,如果顺平真的和花泽类曾经有过什么的话,那当年她在订婚宴遇到的顺平……就太可怜了……

 

好半晌,花泽类才抬手覆上了道明寺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缓缓地抬眼看向了道明寺:“司……如果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了无论怎么道歉都没有用的事情的话该怎么办?”

道明寺瞪着他:“你白痴啊?道歉一向都是没用的啦!与其道歉不如用行动去弥补!”

“哇……阿司你好会说,你还真会说啊。”西门如是说。

“就是啊,明明牧野还站在隔壁呢。”美作这么说。

“喔喔喔……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道明寺’你这么高情商的?”杉菜这样说。

“欸?!那个……等等?”道明寺终于松手转身凑到了妻子身边。

 

花泽类看着自己的好友们又打闹了起来,他才终于笑了:“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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