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惊影

我有病,你有药吗?

 

【旬斗】【花织】连续剧 第七集

*一边写一边忘,总觉得哪里不对,逻辑上的……

*说不定要修正的东西有太多……算了=-=


第七集

 

——“我不信你。”——

 

花泽类看着墙上的摄影作品,禁不住抬手轻轻地抚摸着。

顺平流着泪,笑得很漂亮地这么说着。这不是他第一次觉得顺平很漂亮了。

所以……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

 

是的,他不需要对方的相信。或者,其实他只是告知对方,他会这样做,也需要对方来这样配合。

花泽类仰起头,轻轻地闭上双眼。

十年之后又五年,自己心中对顺平的定位究竟是什么?朋友?挚友?还是……

五年前,顺平向自己一诉衷情的时候,自己拒绝了他,五年后,顺平还对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吗?

 

“是吗?朋友吗?你以为在这之后,我们还能继续当朋友?不……我们做不成朋友了……”

 

五年内,自己对他的消失,明明只是淡然处之,并不积极,想要找他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他未知程度的时候,也只是有“也就这样”了的想法。五年后再见,为何所有的记忆都如昨日那般鲜明,而自己为何不想和他就此毫无交集?

回忆如潮水般翻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未忘记,未曾忘记过,只是不想去思念。

是这样吗?

花泽类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厘定是这么的困难,明明自己至今为止喜欢过的两个人,都从来没有这样迷惑过。

他不由得又想起数天前看到的那两个人。

 

“总裁,这就是龙崎摄影师举办个展的场地了。”

花泽类抬头往窗外一看,才发现是三年前发现原秋叶拍摄的顺平的那个摄影展举办的场馆。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注定。

酒会之后,花泽类一直在思索着最近自己都不太想得明白的一些举动,从旁人看来,他对顺平太过特别和执着了吧?本来他还不觉得,被美作无意间打趣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别人看来是这样的吗?

可是,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从顺平消失后,五年来,他都没对过谁这么随心所欲过。

或许真的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吧?

这个疑惑最近一直在花泽类心中挥之不去。所以他也干脆在工作之余,就靠着这股随心所欲去做。有些东西想不明白的话,顺其自然就好了。

所以他想去看看,数天后,顺平的个人摄影展会在什么地方举办,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奇妙的一个地方。

 

花泽类挥退了随行的人员,打算自己一个人走走。然后他就毫无预警地看到了那两个人,两个长得和自己、和顺平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

 

“诶?顺平那个混蛋会在这里举办个展啊?这么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啊。”秀一有感于最近天天被电话骚扰,所以坚决要对骚扰他的人表示鄙视。

“人家了不了不起,说了你也不懂。”同行的泉忍不住鄙视了他一下,“如果顺平真那么混蛋,你去将小裕次郎接回来,省得他真的将小裕次郎用快递寄回来。”

秀一被噎了一下,耸了耸肩,一扭头看向别处:“你不要那么小气嘛,不过就是一只小裕次郎。”

泉忍不住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小裕次郎的地位比你高得多了,好吗?”

“痛痛痛痛……放手,快放手!”秀一伸手去抓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暴行,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手中救回自己的耳朵,他相当委屈地嘟囔着,“我居然比不上小裕次郎,那你将我送过去好了啦。一人换一狗咯!”

泉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伸手就将他搂过来,弹了弹他的额头:“我又不能抱着小裕次郎睡觉。”

“欸?我的优越只体现在这里么?”秀一瞪大了双眼,表示各种不满。

泉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他。

秀一抬手推他的脑袋:“少来这一套!”

泉搂着他看着面前的大楼:“你担心他的话,可以直接去看他啊,省得你老是拿我家小裕次郎去当人情。”

秀一扭头:“不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真是超奇怪!而且每次和他一处久了,就会往低次元的吵架发展,我才不要去降低自己的智商!将小裕次郎留给他,是怕他住在原秋叶那别墅里天天看着海,一不小心脑抽风跳海怎么办?小裕次郎这么可爱至少还能提醒他记得喂狗狗!”

虽然听上去毫无逻辑,但是泉还是明白了秀一的表达。不就是担心那个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但是气场上艳丽了一百倍的家伙么?怕他回国之后老是一个人会想不开钻牛角尖,所以才找个借口将小裕次郎留在他身边,希望他多少能感受到点生物的温暖。

泉摸了摸他的头发,搂着他就走。

二人亲密地说着话,渐行渐远,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花泽类觉得自己现在不是震惊的心情,而是不知所措。那二人和自己和顺平长得太像,虽然形象打扮气质上面能有效区分,但是代入感还是很强烈。

那二人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让人一眼都能看穿他们是什么关系,更不要说花泽类留意到他们二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花泽类只觉得,有种看到了在当初的选择命题上,选了另外一个选项而得出的分支结局的错觉。

如果当初他答应了的话……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吃了一惊。所以他刚才看到那二人的时候想象的其实都是自己和顺平么?如果当初顺平可以不说,他们应该也可以这么亲近,除了不会亲吻之外。那现在,自己是想要和顺平回到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相处么?

花泽类愣住了。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人生,在二十岁之后,几乎所有难过的时候,都是和顺平一起度过的。然而却似乎没有分享过快乐……更不要说,他们相识十年,道明寺他们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异样,是从那天遇到那两个人开始的。

花泽类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默默地盯着天花板。

从那之后,他想要见顺平的心情就越发强烈,所以他才去见他了。他也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旦不开心或者心情难过的时候,就会想见顺平,因为觉得顺平总能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情,他不用说,只需要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一如曾经度过的十年。

 

和顺平打了一架之后,花泽类倒是真的振作起来了。

因为的确是没时间让他们伤春悲秋了,他们四人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正式继承家业这个日程已经被正式提上来了。

所以花泽类也开始接触财团的业务,一面处理着课业,一面熟悉着财团的构成、运作、业务、事务的处理等等,毕竟是从小就为这一天做准备,所以工作上不是问题,他们缺的都只是经验而已。

而他和顺平之间,也恢复到之前那样,好像中间有段冷淡的时间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不过本来花泽类就没放在心上。

顺平在花泽别馆出入的频率又变高了,而花泽类也喜欢和他喝上一杯,聊聊天。毕竟,在自己的朋友里,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对牧野的感情、对牧野和道明寺的关系,毫不掩饰,畅所欲言。

渐渐地,二人的话题就拓展了,聊着最近发生的事,工作上的、生活上的,花泽类开始分享着他们F4之间的日常,而顺平总是淡然地听着,然后适时给出回应。

偶尔遇上顺平有出外取景的工作导致自己找不到他的话,花泽类还会觉得挺寂寞,然后他就会告诉对方。

然后对方结束工作回来之后,会首先找他,然后笑着扑到他身上说着“好久不见了啊,花泽类”。他也会觉得很高兴,然后也会回抱他,二人相视而笑的感觉很美好。

 

然后,终于等到了,道明寺和牧野杉菜的婚礼。花泽类被那对准夫妇邀请为见证人。

在道明寺的告别单身派对的前一晚,花泽类和顺平在别馆喝了一个晚上,聊了一个晚上。到底最后都喝了多少,聊到最后又聊了些什么……花泽类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花泽类只记得自己像是终于向自己对牧野的这段感情告别一样,他隐约记得自己哭了,还越哭越伤心,醒过来的时候被宿醉的后遗症折腾得够呛,而那时,顺平并不在自己身边。

花泽类是后来,才发现那晚发生了什么。

 

自以为明明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感觉爱上对方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投入的感情也一定不是太深的吧,所以只要稍微分开冷静一下,就能度过了。

顺平嘲笑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很久。

既然放不下,那就接受吧。一开始,顺平的想法就很简单,陪在他身边,当他的密友,陪他分享他的难过和烦恼,当个忠实的倾听者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是朋友,偶尔的小任性也能为自己带来少许甜蜜。总觉得,时间一长,自己就能真的放下,然后二人就能成为真正的好友。

直到那个晚上的到来。

 

一开始,顺平听到牧野杉菜和道明寺的婚讯最终敲定,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花泽类喝,他也不拦他,他相信花泽类,只是单纯地借此做一个彻底的告别,所以他只是以自己的方式陪着他,看着他。

直到花泽类醉得差不多,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并且开始哭泣之后,顺平才觉得有点开始失控。

他看不得花泽类的眼泪,胸口会因为他的眼泪而闷痛,所以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抱住了花泽类了。

而花泽类只是埋首在他怀里,抱着他哭着说:“阿司和牧野能结婚真是太好了,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哭啊……你没有看到我哭哦……“

于是顺平噤声了,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花泽类后来也不说话了,只是断续地传来了抽泣的声音,他的双手开始攀上顺平的背,用力地抱着。

所以……二人因为拥抱而太过接近的距离,在一个视线交接之后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变化。

花泽类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顺平下意识就回望着他,而在他闭上眼睛就亲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拒绝他。

花泽类喝醉了,但是自己没有,他非常清醒,但是他没有拒绝,他怎么舍得拒绝?

就算是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那的确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亲吻,如今终于获得了。

所以接下来,是酒后乱性也好,是什么都好,顺平都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因此,当花泽类翻身覆上他的时候,他只是轻轻敛下眼帘,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喊了一声:“类。“

 

因为道明寺的告别单身派对也好,道明寺与牧野杉菜的婚礼都好,都与自己无关,因此在天亮的时候,顺平就悄悄地离开了。

他还有工作,他之前已经收拾好花泽类了,想必花泽类不会发现发生什么,也不会记得发生什么。

就当昨夜是自己偷来的一份最珍贵的礼物吧。

顺平忽略着心底的钝痛,笑着对自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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