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点梗还没写出来!我去面壁……(  ̄  ̄)σ…( _ _)ノ|壁
*再这么少女下去我觉得我自己又要反弹了……还是继续(  ̄  ̄)σ…( _ _)ノ|壁
第五集
酒会结束后,花泽类拦住了顺平:“见完龙崎顺平了,那我可以见见织部顺平吗?”
顺平那时正在换鞋子,五年来,他已经不太习惯穿皮鞋了,所以他在自己的机车里放了双拖鞋。
闻言,正在卷起裤管的顺平抬头看向了花泽类。他直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花泽类,之后,感觉到自己喉头微动,似乎隐约有些苦涩。
顺平继续弯腰去卷自己的裤管,一边说着:“花泽类,龙崎顺平也好,织部顺平也好,都已经没有你能让你感兴趣的地方了。”
弄好自己之后,顺平一抬脚就跨上了机车,他将头盔拿在手上,看向了花泽类,目光有着隐晦的星光闪烁着。
以前,花泽类一直认为顺平很好懂的,他就算想伪装,其实也一直伪装得不好,完全骗不了人。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已经不能光从他的表情就能读懂他了。
花泽类嘴唇一动,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顺平抢先了。
顺平沉静地看着他:“五年前……我就说过了,我们做不了朋友。所以……”
顺平觉得自己真悲哀,后半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终究没舍得说出口。
他自嘲地低笑了一声,戴上头盔,一扭钥匙,发动机车,脚踏入档,手一扭油门,就飞驰而去。
花泽类只是默然地看着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最后留在自己视野内的是他脚踝上那条脚链,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闪耀的银光。
顺平的话让花泽类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自己是想要再见到顺平,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再见到他。可能是……不习惯吧?不习惯了五年吗?
酒会之后,顺平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后还是那么容易被花泽类左右到自己的心情,他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于是他开始迁怒,开始各种打电话骚扰小裕次郎的主人,每次都吵得很开心。
酒会之后,相关的杂志有了大篇幅的报道,果然炒热了自己的个人展。顺平心想,花泽类的一举一动果然很引人注目,于是那些杂志和报道,他想看又不想看,但是他师父却全部给他寄过来了。
拆开包裹的时候,他差点没全部扔出去。虽然最后还是留下起来了,但是他完全不敢翻。
所以顺平也没注意到,所有报道都没有刊登他的正面照。
顺平还是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去骚扰小裕次郎的主人,然后在距离他个人展正式展出的前五天,接到了一个意外访客。
见到来人的时候,顺平还戴着头箍,扎着小辫子,穿着暖色系的居家服,一脚还踩在小裕次郎肚子上揉来揉去。
察觉到来人的时候,他吓得手中的书都掉下去了,精准地砸中了小裕次郎,让本来还很享受被蹂躏的小裕次郎“嗷呜”一声就翻身飞快地跑走了。
“梅……梅田老师……”顺平惊讶得有点口吃,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将人迎了进来。
梅田家的基因就是这么可怕,多少年过去了,梅田北斗看上去就没变过,还是那么美艳。难怪秋叶老师那么迷恋……顺平在心里偷偷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恩师。
顺平一边领着梅田进屋,一边问:“梅田老师,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梅田一边走,一边视线扫过了那堆在角几底下的杂志:“秋叶那小子担心你,叫我有空又顺路的话过来看看你。”
虽然一边觉得来自恩师的关心很窝心,但是又想到他给自己寄了过来的那一堆东西,然后听到梅田这么说着,顺平禁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师父这么关心我,我真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梅田悠游地坐了下来,伸手捞过那些被塞在角落的杂志翻了起来:“那你也应该感谢我,很难得我有空又顺路的。”
顺平将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一边回答着:“是的是的,都是梅田老师对我最好了。”
顺平才一坐下,就看到梅田在翻看什么,禁不住有点尴尬:“那个……师父给我寄过来的……没收拾好,就……”
“你没仔细看过吧。”梅田打断了他的话,视线凌厉地看向了他,“你可以仔细看一下。”
顺平并没有逃避梅田的目光,他有些淡然地回答:“我不想看。”
梅田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端起了茶:“你应该想想,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顺平露出一个苦笑:“你也好,师父也好,还是那个足球白痴都好……我很开心你们都很关心我。只是……回来是为什么?不是就是办自己的个展么?一定要解决一些不必要的其他事情的么?”
梅田目光一冷:“你从五年前开始到现在有进步过吗?你只是在原地踏步。你不面对,你就一天跨不过去。这个道理还要人教吗?”
“是啊,道理谁不懂?老师你当初要是没有重遇秋叶师父的话你今天还能说得这么淡定吗!”
顺平忍不住声音也大了起来,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他抹了一把脸,撑着腰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对不起……我说过头了……我出去冷静一下。”
“你说的没错。”
走到一半,顺平听到了梅田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却没敢回头。
梅田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今天我能这么洒脱对着你说教,都是秋叶的功劳。你说的,都没错。”
顺平默默地收紧了拳头,还是不说话。
梅田的声音还是幽幽地传了过来:“如今我可以说,鬼岛对我来说的确曾经是挥之不去的折磨。但是那又怎样?爱上一个人,爱错一个人,有准则的吗?我痛苦过,但是我不后悔,更加不会不敢回望。”
顺平感觉到指甲刺在自己掌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再次迈步,想要脱离这个话题。
“顺平!”梅田放大了声音,叫住了他,“如果你是真放不下,就不要欺骗自己!你要面对的,是你自己。”
顺平深呼吸了一口,微微侧头:“老师,我出去走走,你自便。”
梅田站在客厅里,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机车声中。
梅田是真的心疼这孩子。明明就那么死心眼,还要逼自己……他很能与他感同身受啊……大家都是高中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却不放过自己的人……一晃眼过去,就十多年了……
梅田忍不住想抽烟了。现在很想见原秋叶,但是不能告诉他,他会得意得翘尾巴的。
“爱上一个人,爱错一个人,有准则的吗?我痛苦过,但是我不后悔,更加不会不敢回望。”
“如果你是真放不下,就不要欺骗自己!你要面对的,是你自己。”
顺平猛然刹车。他在路边随意停下,他怕自己这种状态再开下去就是找死了。
顺平心很乱,他想抽口烟,却发现自己居然就穿着居家服,顶着头箍和小辫子就出来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旁边这台机车了。
真是……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顺平靠着自己的机车慢慢地蹲下,双臂搁在膝盖上伸展开,头埋进自己的双臂之间,终于愿意让自己哭出来。
他看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却不禁有点开心,能哭也是好事啊,哭不出来的时候才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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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顺平就坦诚地面对了。想想也觉得自己真是太好笑了,居然喜欢上一个曾经痛殴过自己的男人。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啊!
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和花泽类的相处就不再单纯了。顺平会偷偷观察对方,会猜想对方的想法,会因为一些细微的举动而开心或者失落。
会因为思考“对方是不是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呢“这个问题而患得患失。
但是这些一切一切的情绪,在看到花泽类对自己微笑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然后自己也只能傻傻地对着他笑。
一想起花泽类曾经说过二人关系好是属于二人的秘密,他就忍不住偷笑,连带的工作起来也特别起劲,仿佛在回报着他的努力一样,他的人气一直都在上升,获得好工作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顺平曾经认为这样就是幸福,然后就能一辈子。
顺平做过很多试探。
例如,在二人走得很近的时候,悄悄伸出手背去碰触对方的。又例如在对方坐在窗台上看书的时候,默默地靠着他的小腿坐在他脚边。
甚至,在对方睡着的时候,鼓起勇气想要获得一个亲吻。而最后都总是因为太过近的距离,太过高的温度而打住。
前两样,花泽类都没有抗拒过。顺平就会心情很好地想,是不是可以想要获得回应呢?
爱情来得如此汹涌,在还没适应之前就被吞噬了,被卷进这个漩涡也只能为之载浮载沉。
可以和花泽类两情相悦——这个美梦还没编织完,顺平就梦醒了。
如果可以时光倒流的话,顺平想自己应该会自欺欺人地选择那边不要走进英德。
那天是毕业礼,顺平结束工作之后其实只想去撞见花泽类,他知道花泽类会出席这个毕业礼,明明就不关这些已经毕业的先辈的事,但是关道明寺事呢,因为是牧野杉菜的毕业礼。
那天,顺平翻出了早准备好的以前的校服,还是戴上那副土气的眼睛,梳着那个土气而阴森的发型,毫不起眼,因此相当顺利地混了进去。
他本来只是躲在角落看着花泽类,打算趁没人的时候绕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但是道明寺却求婚了。
连顺平都相当惊讶,这种真是难以抵挡的浪漫啊,原来道明寺还会这种的啊?相当惊奇呢。
结果他一不小心就看清楚了花泽类的表情。因为已经习惯仔细地观察他,所以别人没发现,而他却看得很清楚。
花泽类虽然笑着,还笑得很温柔,眉目间都柔和得让人觉得他那么真心实意,可是顺平却看得很清楚,笑意并没有到达他眼底。
顺平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花泽类眼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有些无措和慌张地从礼堂离开了,虽然也没有人注意过这里曾有个人站着,而现在又消失了。
顺平走得很快,步伐却有些踉跄。
为什么自己会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和花泽类可以超过朋友的关系?能当上朋友本来就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吧?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当初对牧野做过什么蠢事,又是为什么才惹来了花泽类的。
他怎么可以忘记当时花泽类对自己撂下什么狠话,而自己退学的时候又是怎么跟牧野说的?
所以说自己的错觉实在太可怕了,明明就根本没可能。
花泽类喜欢的是牧野杉菜。